距離大會開始還有半個時，作為校長的趙聖華正在辦公室裏，接待專程來參加大會的領導和重要來賓。
忽然敲門聲響起，趙聖華告了聲歉，道：“進來。”
高三處的教導主任匆匆進了門，在趙聖華耳邊低語了幾句。
趙聖華頓時麵露驚奇：“有這種事？我隨你過去看看。”
交待了副校長招待好客人，又告了聲歉，趙聖華隨教導主任來到了會議室。
此刻會議室裏坐了七、八個老師，正七嘴八舌的議論著。
的都是些什麼“太不可思議了”，“我簡直無法相信”，“真的是奇跡”之類的。
看到趙聖華進來，大家不約而同安靜下來。
趙聖華坐定，問道：“一個一個，數學組組長，由你開始？”
數學組組長道：“趙校長，楊帆的卷子我前前後後看了三次，確實是滿分，找不到一處可以扣分的地方。”
他完看向英語組組長，英語組組長也道：“和數學一樣，楊帆的英語試卷，也是完美作答。包括作文，都是教科書級別的水準，沒有任何的扣分點。”
接下來物理組組長、化學組組長、生物組組長依次發言……
趙聖華一一聽完，這才道：“也就是，楊帆除了語文考試的時候，因為攜帶作弊器被取消成績，其他科目全部都是滿分？”
教導主任激動道：“不錯！一開始我得知楊帆成績的時候，特別震驚，因為我跟各位組長交流過，大家都認為這次考試的難度非常高，無論哪一個科目，想要拿高分都很難。我以為是判卷錯誤，便將幾位組長全部召集起來檢查，沒有發現任何失誤。”
趙聖華手指輕點桌麵，沉吟片刻，道：“那，有沒有可能是，作弊？”
教導主任斷然道：“絕無可能！因為楊帆有語文考試被發現攜帶作弊器的經曆，我第一想法也是他作弊了。然後我就調出了所有考試的監控，跟各位組長一起前前後後看了三次。每一次楊帆都在半個時之內答完題，基本全是瀏覽一遍試卷，就開始答題，過程中沒有任何停頓，也沒有看向其他任何地方。”
頓了頓，又接著道：“至於提前得知試卷內容，將答案背下來這種事，也不可能發生。一來楊帆家庭背景非常普通，沒有任何渠道可以得到試卷資源。二來這次八校聯考市教育局高度重視，如果發生試卷泄露的情況，第一時間就會被曝出來。”
趙聖華點點頭，臉上顯現多年未曾出現過的欣喜：“也就是，我們陵南一中，出了一位了不起的才。”
教導主任一臉興奮的道：“就是如此！所以我才立即找您彙報，想問您這事該怎麼處理。這個情況隻要我們傳出去，隻怕連清大、北大這種頂級名校也會跑過來搶人。但如果我們壓著不傳出去，等到高考的時候，咱們陵南一中完全可能會出一位全國狀元！這是咱們陵南一中建校以來都沒有過的成就啊！校長，您該怎麼辦？”
距離大會開始還有十分鍾，大禮堂幾乎已是座無虛席了，楊帆跟母親一起尋找著座位，忽然聽到有人喊：“楊帆，這邊！”
扭頭看去，卻是江雪黛正在向這邊揮手。
楊帆便跟母親一起走了過去，在江雪黛身旁坐下。
一路上不少人都認出了楊帆，私底下指指點點的，跟自己爸媽講楊帆和吳世傑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