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湖好,江湖從來不寂寞,四十青衫更旅人,悠悠饑馬傍沙塵。久留上國言空當,卻走南州食轉貧。自作詩書能見誌,應知時命不關身。江湖勝事從今數,肯但悲歌寂寞濱。
大周,一個龐大而又厚重的皇朝。
下九州,周獨占三洲,大周皇帝自稱子,代執掌下。
青州,九江郡。
無數甲士矗立,甲士身穿漆黑的荊甲,在熾熱的大日之下散發著冰冷的光芒,手持長戟,虎嘯龍盤,整一座九江郡早在前幾日前就已經被全部清空,隻留下一座空城。
“踢踏,踢踏。”
遠處馬蹄聲傳來,放眼望去,一個黑衣女子騎在一匹高頭大馬之上,這個女子發髻高高盤起,在那烏黑的秀發之上隨意的插了一根銀質的發簪。
她的麵目算不上漂亮,可是初見她的一瞬間,不論是誰都會上一句:幹淨。
氣質卓然幹淨,一雙明眸宛如赤子,隻留的純粹。
“拜見掌刑司。”甲士持戟,單膝跪地,對著女子拜禮。
坐在馬背之上,隨意的一撇,微微的點了點頭,並不話,隨即駕馬入城。
梁禾,大周最為年輕的一品境高手,任大周北鎮司府掌刑司,正一品,除了裂土封王,這女子可謂是已經站在了大周皇朝權力的頂點。
江湖武榜也是從九品境界到一品境界,江湖上的武力也和朝堂之上的權力一般,官大一級壓死人,江湖武力亦是一樣。
一品境上還有問道十八樓,問道十八樓,一樓一重,凡人不可見。
這江湖,一品境都已經可以算頂的存在了,而那問道十八樓的大修士就是一些老怪物,不可知,不見可。
甚至,一些江湖人甚至都不確信問道十八樓的修士到底還存不存在在這江湖之上。
神仙之列,梁禾聽過,沒有見過,可是,這問道十八樓的大修士,梁禾卻能肯定一定是有的,甚至,這一次,清空九江郡。
因為,這一次,她要見的就是一位問道境的大修士。
他的名字叫做觀星,字觀星,他最擅長的還是觀星。
以前的江湖,稱他:觀星先生。
觀星先生觀星事,察地脈,下盡在一掌之間。
駐足,下馬,梁禾看著這一座空蕩蕩的郡城,嘴角揚起一絲笑意,單人走了進去。
數千甲士留在城外,對於問道境修士來,他們雖然做不到一人敵一國,可是,一人敵一城大抵還是能夠做到的。
雖然觀星先生在當年的萬妙閣之中從來都算不上頂尖的那一撮存在,可是,他聞名於江湖的可從來不是武力而是觀星,而是察地脈。
當年周滅韓之戰,觀星先生以地脈之能,借地脈之勢,一舉坑殺韓國大半兵甲,這種能力,就算是當年萬妙閣最頂尖的那一位也做不到。
江湖武夫,充其量能夠一人敵一城,一人之力如何能夠抵擋一國煌煌數百萬兵甲,可是九江郡的這一位可是能夠真正的做到一人敵一國。
更何況,今她來見這一位也不是抱著打架的目的來的,若真是打架,那來的可就不是她了。
“大周北鎮司府掌刑司司首梁禾拜見觀星先生。”
梁禾雙手持立,對著遠處一處大戶人家稽首行禮,這一戶大戶人家雖然門窗緊閉,可是梁禾還是恭恭敬敬行禮。
大周皇朝,以禮立國,以禮治國,禮不可廢。
“嘿,不愧是老梁頭的女兒,年紀輕輕就已經是下少有的一品境高手了,不錯,不錯。”
大門打開,一個身穿儒服的男子站立在門後,頭上戴著三寸頂冠,右手隨意的搖著一把羽毛扇子。
“不過,真以為你是老梁頭的女兒,我就不敢殺你了嗎?”
男子半倚在門上,看著那個幹淨的女子,有著慵懶的著,語氣中充滿了調笑,言語之中並沒有一絲一毫的殺氣吐露,仿佛就像一個老者在隨意的拉著家常。
“當初,這大周的下是您們打下來的,現在大周需要你,陛下需要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