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們的平均壽命在四百三十歲,但是我們和你們不一樣,我們的科技就決定了隻要不出意外,人人都能活到最高預期壽命。”
“臥槽!你們這平均壽命和預期壽命差距有點大啊,四百零五年的差距……”文嵐沒有管後半句什麼活到預期之類的問題,而是隻聽了前半句就驚悚的道。
“畢竟要與深淵戰鬥嘛,我們作戰人員的負傷後陣亡的概率可是在百分之九十三左右,基本上一旦在作戰中負傷就等於陣亡。”艾琳語氣平靜的著這種話。
文嵐不清楚這麼高的陣亡率和後勤之間的問題:“等等啊,我想想,二戰的時候德國受傷和死亡的比也不超過三比一,蘇聯也在二比一左右,那你們這近乎一比一實在是……”
他想是不是你們的後勤和醫療科技處於短板,所以對被深淵攻擊到的士兵無法及時的進行治療,所以導致受傷後的死亡率那麼高……
艾琳在他發問前就解釋道:“被深淵侵蝕是無藥可治的,除非受傷並非深淵直接引起那還有救治的可能,但是一旦傷口因深淵而生,受傷的士兵為了防止自己被侵蝕之後將槍口對準友軍,通常會選擇在喪失意識之前加入自殺式攻擊自行了斷。”
文嵐倒吸一口涼氣——畢竟候機樓裏麵的空調開的還是挺涼的。
他不由得想到如果某宮崎英高的惡意遊戲裏,那些深淵監視者似乎就在互相殺戮自己原本的同伴,隻因為那些同伴被深淵所感染。
起來自己進入法蘭街舞大廳的時候,聽到裏麵傳來的刀劍碰撞聲,再加上街舞隊隊長就算是在和灰燼對戰時仍然要分心對抗不時複活的自己人,真的讓文嵐感受到了震撼。
那畢竟算是自己在遊戲中記憶最深刻的一個場景。
不過他清楚這時候不是這種話的時機。
從艾琳的話中,他清楚深淵是一種對全宇宙都十分不友好的,應該被消滅的,就跟網絡上的杠精、噴子、媚外和鍵盤俠一樣的存在,所以艾琳她們的種族,應該是和試圖感化這批人一樣的網友一般,有著十分高尚的情懷,拿她們這些實事和遊戲相比有點不厚道……
他感覺這時的氣氛有點凝重,於是似乎是為了緩解尷尬一般四處看了看,便猛然看到了登機口外已經排起了長隊。
“哦,起來,我們是頭等艙哦……”
文嵐突然反應過來了什麼,掏出自己的登機牌看了看,發現果然有提前登機免排隊的特權。
於是他回到座位那邊,把沉睡的基友從睡眠中拍醒過來:“喂,別睡了,該登機了。”
基友剛睡醒迷迷糊糊的看到了排著的長隊:“這還這麼多人呢……讓我再睡一會。”
“你上飛機再慢慢睡不成嗎?”文嵐沒好氣的道:“頭等艙睡著總比這裏舒服吧。”
基友砸吧了一下嘴,仿佛還沒清醒,不過下一秒他就一瞬間從座椅上彈了起來:“頭等艙?!”
文嵐把登機牌遞給基友:“我沒跟你過嗎?”
“這得多貴啊!”基友接過登機牌,抽著嘴角高呼道:“這樣三萬塊錢真的夠?!”
“我夠那就夠了。”文嵐聳聳肩:“所以,我們就先登機吧,從安城到首都這一個半時的時間還不夠你睡覺?”
基友瞥了一眼文嵐和捂嘴輕笑的艾琳:“我總感覺你們這對狗男女在演我。”
文嵐對於這麼的侮辱不以為意:“順便跟你一下,聯程的跨洋航班也是頭等艙,不過你放心,不讓你多出的錢不會讓你多出的,預算就我跟你的那麼多。”
話完,他便立刻拎起手提包,帶著艾琳往登機口那邊走去。
基友斷了根弦的腦子抽著思考了半跨洋航班的頭等艙價格,隨後認為自己如果再糾結這種事情能給自己累死,於是加快腳步,碎碎念著些什麼跟著文嵐往登機口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