文嵐做了個怪夢。
夢中的他仿佛被一股無形的力量拖拽著遊蕩在一片虛無環境中,並逐漸牽引著他朝著一個他直覺就認為不是什麼好地方的深淵中墜去,他雖然在夢中奮力掙紮,但是畢竟是夢境,一切都是徒勞的。最終他隻能在絕望的掙紮中逐漸沉入夢中的黑暗……
在沉入黑暗前的最後一刻,文嵐猛地驚醒了過來。
床頭放著的手機此時正響著悅耳的鬧鈴,是他為了防止自己一覺睡到正午十二點而提前設立的,定時在早晨七點半。
他半睜著雙眼迷糊的思考了片刻,接著反應過來自己已經脫離了怪夢。於是抬手擦了擦額頭上不存在的冷汗,摁了下手機的側鍵將鬧鈴關閉,這才從床上一翻身坐起,隨後站起身來。
“啊,做了個怪夢……嘶——疼疼疼……”
他剛站起身就被雙腿肌肉傳來的劇痛弄得渾身顫抖了一下,隨後便又跌坐回到床上。
“昨果然走了太多路啊……”文嵐一邊想著昨的經曆,一邊用手在腿上捶打著,希望能緩解一下肌肉的酸痛:“長時間不鍛煉,現在走個路都能給人累成這樣……不過起昨……”
他下意識抬頭看向窗台,那枚銀白金屬塊仍然穩穩的放在架子上,就跟昨晚上自己親手擺上去時一模一樣。
至少現在文嵐可以肯定,這東西並不是他所害怕的輻射源或者毒物,畢竟這都一晚上了,如果真是這兩種東西的話那麼早該在自己身上起作用了,甚至不知道是不是他的心理作用,除了做了個怪夢之外,自己昨夜的睡眠質量仿佛還有一點提高。
當然我們以科學的角度來看會將他的這種錯覺歸結於過度勞累。
不過這並不能改變這金屬塊不是什麼有害物質的事實。
“看來果然是塊普通金屬呢……就是不知道是什麼材質的。”文嵐嘴裏念念有詞:“到底,不會是有人故意在消遣我吧,先在地裏埋個鐵塊,再拿個手電筒引誘我過去,接著用攝像機拍攝我的窘態什麼的……這麼一塊鐵也不算很值錢啊……”
文嵐自我吐槽的時候,他房間的門打開了,合住的基友把頭探了進來。
“呦,我聽見你鬧鍾響了,醒了吧。”
文嵐一邊忍痛站起身來從桌旁拉了張椅子坐下,隨後示意基友把門打開。
基友笑嗬嗬的走了進來:“你昨晚回來的時候我聽見了,不過直播的事情比較忙,等下播的時候你已經睡了,所以就沒打擾你。怎麼,我看你走路姿勢不太對?”
“我昨徒步了三十公裏……”文嵐有氣無力的回答道。
“喔靠,跑這麼遠幹嘛了?”基友奇怪的看著久不健身的文嵐:“別是突然想參加安城青運會了吧,你這走路能報個啥項目啊,好歹練練跑步什麼的……”
沒等文嵐回答,基友就注意到了窗台上端正放著的金屬塊。
“這是你買的裝飾品嗎?看起來還挺精致的。”
文嵐雖然想吐槽這家夥你是怎麼從一塊鐵上麵看出精致二字的,不過他還是正兒八經回答道:“我其實跑了三十公裏就是為了去周邊縣城買個這東西……”
“你沒傻吧……”
基友愣了愣,隨後便不再在意這個事情,起了他認為的正事:“對了,昨給你打電話實際上是想跟你個事,我直播間裏有幾個水友來安城玩,我打算今帶他們逛逛順便請他們吃個飯,要不然你也跟著一起去?”
“你看看我這腿,你是想讓我截肢是吧……”文嵐眼皮一抬:“我走不動,而且你直播間的觀眾我跑去湊什麼熱鬧,你帶他們好好玩就是了。”
“額……你這情況就算了……”基友聳了聳肩表示無奈:“行吧,我自己去,早飯我做好了,你自己挑你喜歡的吃,中午就不用給我點外賣了。”
文嵐招了招手表示明白。
基友這才哼著奇怪的歌曲,急匆匆的披了件衣服出門了。
“有的時候真的羨慕這些腿腳沒事的人啊……”文嵐用一種好像自己已經三級傷殘的語氣道:“我昨到底是……真特麼疼……圖個什麼呢?”
他本來的計劃是今帶著金屬塊去一趟自己就讀的安城大學的實驗室,找自己當年關係比較好的老師鑒定一下這什麼玩意兒,不過現在自己腿動兩步就疼,所以文嵐想了想安城大學需要的路程後,明智的打消了這個打算。
不過不找科研機構不代表自己測不了,現在的搜索引擎這麼發達,自己隻要想個辦法測出這金屬塊的密度,接著對比一下各類金屬和常見合金的密度就能知道材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