聞言,夏晨軒從鼻子裏“哼”了一聲,“我在看你到底是何方神聖,怎麼總是能這麼出其不意呢?你跟我說說你打底是怎麼想的,腦子裏成天都是裝的什麼,竟然能想起來把沙發拖到臥室門口!你本事夠大的呀!沒少折騰吧?所以你這是想要把我困在臥室裏嗎?趕緊把沙發給我挪開讓我出去!”
夏晨軒說著說著就提高了聲調嗬斥了方燃一聲,一副要跟他沒完的樣子。
方燃見狀連忙賠笑道:“晨軒,你誤會了,我沒想把你困在這裏,我隻是覺得這樣睡著比較安心。”
方燃說完後看夏晨軒仍舊沒有理解他的意思,於是繼續解釋到:“我是怕你生氣,半夜趁我睡熟了跑掉。我昨天晚上怎麼著都睡不著,一有點動靜我就醒了,我生怕第二天早上我醒過來的時候找不到你了。所以我隻能半夜把沙發拖過來橫在這裏,這樣你就出不來了,我也能睡得安心。萬一半夜有點什麼動靜我也能第一時間發現,這樣我就不會再也找不到你了。你要是再失聯的話,那我豈不是要後悔死了。”
方燃說完後希望夏晨軒能稍微理解一下他的初衷,他這麼做一切還不是為了能和夏晨軒在一起嗎。不過夏晨軒聽了之後卻沒有絲毫要理解他的意思。
“方燃,你是不是缺心眼?編理由能編個靠譜點的嗎?我這幾個月都會在劇組拍戲你又不是不知道,我怎麼可能會失聯?你說你把這個沙發橫在這裏有什麼意義?玩兒呢?”夏晨軒越說越有種想敲方燃腦袋的衝動,這個傻子昨天大半夜整出來這麼個動靜到底是圖什麼?他除了能鍛煉個身體又能落著個什麼?他現在終於能體會到家裏有一個傻孩子是一種什麼樣的感覺了。每次幹出來的事真是讓你又好氣又好笑。
方燃這個時候也明白了過來,他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這不是昨天晚上睡迷糊了嗎,我以為這還是在夏威夷呢。”
夏晨軒直接瞪了方燃一眼,“睡迷糊了?我看你是喝迷糊了吧,昨天晚上自己幹了什麼丟人的事自己還記得嗎?要不要我幫你回憶回憶?”
聞言,方燃的腦袋立刻就搖的跟撥浪鼓一樣,直到搖完後他才又不好意思地開口道:“我沒忘,我都記得,其實昨天晚上我也沒怎麼喝醉,我當時在做什麼我自己也清楚,就是腦子一熱衝動了。”
方燃說話的時候眼睛一直觀察著夏晨軒的表情,生怕他有要生氣的前奏。
“晨軒,我不是故意的,我之後一冷靜下來我就後悔了,我自己都覺得我做得過分了。所以我大半夜的才會越想越害怕,我生怕你一氣之下又跟我老死不相往來了,這才導致了我最後實在不得已出此下策,直接拖了個沙發攔在你門口,我這也是上一道保險嘛。”方燃說著見夏晨軒沒有要生氣的跡象,索性直接伸手又拽了拽他的衣角,“晨軒,我都這麼誠懇地跟你認錯了,你就大人不計小人過吧,忘了昨天晚上都發生過什麼吧。我以後一定重新做人,在你身邊老老實實地照顧你,絕對不再見色起意,對你有什麼非分之想。”
但是令方燃沒想到的是,他話音剛落腦袋上就被夏晨軒敲了一下,“方燃,你腦袋裏成天都在想些什麼?能不能給我正常點。趕緊把沙發給我挪開讓我出去,我快要遲到了!”
方燃聽了後立刻就領命地站了起來準備拖沙發,不過他好像有些出師不利,向後拖了拖沙發但是卻一點用都沒有,沙發仍舊紋絲不動地杵在那裏。
“晨軒,你別急哈,可能是我早上剛起來手上沒什麼勁兒。”方燃抱歉地笑了笑,他現在也覺得有些為難了。這哪裏是他氣得太早手上沒勁,他現在根本就是胳膊酸的使不上勁兒。昨天晚上他拖沙發實在是太費力了,估計不小心拉著胳膊上的肌肉了,現在他一覺醒來隻覺得胳膊酸疼無力的,這可把他急壞了。要是夏晨軒因為這個沙發今天遲到了,那他可就是罪加一等了。
接著,方燃又試了好幾次,他都快要把吃奶的勁兒使上來,可沙發隻是配合得稍微抖了一抖,空出來的那個小縫隙給隻耗子過還差不多。
見狀,方燃隻好轉過頭去抱歉地看著夏晨軒道:“軒哥,要不你……跳過來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