夜色降臨,灌木叢處的一隻灰貓在弓著身子發出撩人的喵叫,路過的女孩聽見後嬌羞一笑,將頭埋入男孩懷裏。
浪漫之約酒吧,舞池中央形形色色的妖媚少女,不停隨著震耳的的士高音樂,瘋狂晃動自己的身軀。
可如此誘人的氛圍內,一位十七八歲的少年卻沉睡在酒桌之上。
他猛然間從夢中蘇醒,雙眼不停掃視向四周,隨後他又不可思議捏了捏臉蛋“這是何處?”
少年思慮良久,“難道我回來了?”
這個場景李昊很是熟悉,正是那年他前往花都市入學,那些朋友三四為他在酒吧踐行。
“難道我沒有在眾仙圍攻中死去,反倒是獲得重生的轉機!”
李昊踏入修仙道百餘年便修得真仙,靠著一手醫技不知救活多少人,但死在他銀針下的修仙者更是不計其數。
仙界給他的描述隻有短短一句,“妙手回春閻羅殿,生死隻在一念間。”
可惜尤使他醫術在高,最終也沒醫好那顆充滿著悔恨與瘋狂之心。
心劫降臨之際,痛苦與悔恨侵蝕著他,地球生活短短三十年載的人情世故將他濃罩,看著那被命運所玩弄的親人,被奪走的愛人,他道心終究毀去,散去了一身修為。
本就淪落成廢人的他,又受到數十名仙君圍攻,最終隕落當場。
李昊抬頭望了一眼色彩斑斕的霓虹燈,釋然一笑,“如此甚好,上一世我隻顧得上用修煉來彌補哀痛,導致道心不穩。”
“但這一世不同,我回來了!”
李昊揚著頭,目光突然伶俐幾分,就連身上的氣勢都有了變化。
“上世傷我之人,我必報之,毀我之人,我必毀之。”
“還有那些讓我遺憾終生之事,就算拚上性命我也不會在讓他發生。”
李昊緊握雙拳,“意,母親,父親,這一世我絕不會有半點退縮,不會讓你們在受半點委屈!”
夜還是那般黑暗,但李昊的眼中卻泛著前所未有的堅韌之色,那深邃的瞳孔中若有火花跳動,就這麼燃燒著他這顆跳動的紅心。
李昊看了一眼四周,眉頭微蹙,“若沒記錯,在我醒來之際,那些狐朋狗友已經離開。雖平時稱兄道弟,喝醉後卻連照顧我的人都沒留下。”
不過這也就是件事,雖當初看清那些人的麵孔後,他還傷心過一段時間。可現在想起,不過是可笑罷了。
李昊晃了晃腦袋,從座位上站了起來。他看了一眼吧台處正在吵鬧的一群人,從身上摸索出錢包走了過去。
這吵鬧本就是酒吧氣氛之一,但今的這場鬧劇卻是因為一個女人引起。
這女人約莫二十多歲,有著讓人浮想聯翩的身材,可臉蛋上的冰冷卻將人拒之千裏。
此時一個染著黃毛的混子正手握著紅酒杯裝著風雅,“美女,我為了和你喝上一杯,也等了這麼久,你可別給臉不要臉。”
陳蘇然冷眼相望,但眼中還是閃過一絲慌亂。“我在等男朋友,這酒我不喝。”
話雖這麼,但語氣卻太過柔弱。她畢竟隻是女兒身,今來這也是戀愛受挫,想來買醉。誰知酒還沒喝,就先被這群混子給纏上了。
黃毛壞笑一聲,抬起食指就勾住了陳蘇然的下巴,“美女,你可真不會撒謊,哪有在酒吧等男朋友的。”
道這裏,黃毛話鋒猛的一轉,臉上露出狠色,“在我管你有沒有男朋友,今這酒你不喝下,那就是不給我二愣子麵子。”
陳蘇然一聽,心裏已是充滿恐懼,就連二愣子放在她下巴處的手也忘記去閃躲。
二愣子仗著在這一片有些勢力,在酒吧做這種事也算得心應手。他手上的紅酒可是特質的,隻要陳蘇然喝下,不過十分鍾就會變成蕩婦。
到時候二愣子在把她弄去廁所,來場魚水之歡,完事後拍上些果照,保證陳蘇然不敢去報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