夢潔擦了擦臉上的淚痕說道。
“別說了,找工作的時候,遇到了一個原來的同學,人家現在正在替一個大的企業招技術工,看看人家,再看看我,禁不住悲從中來,訴了幾句苦,人家約我晚上一塊喝酒,我能不去嗎?”
由於醉酒,徐郎說話的時候都帶了幾分微微的顫抖。
“那你那個同學,有沒有給你說他們公司有合適的崗位給你做啊?”
“人家招的是技術工,不是助理,不過他讓我留下了一個電話,說公司以後再招助理之類工作的時候,會打電話給我。”
“那要等到什麼時候?”夢潔說。
“我也不知道,等到什麼時候就算什麼時候吧!我們在等他的時候,也可以找別的工作,也不能一直指望著他這一家,萬一以後他們公司一直不找助理,我還不工作了嗎?”
“你說這個還算對,不過徐郎,我現在還有一件更重要的事,今天下午林風和建峰來過了。”
“他們來幹什麼?”徐郎這個時候腦袋有點清楚了,翻了個身側過頭來問。
“他們代表子軒來要孩子的扶養權。”
“你是怎麼回答他們的?”
“我回答說不同意,不過他們手上有我的把柄,走的時候讓我想想,想好了給他們電話。”夢潔說。
“什麼把柄?”
夢潔就把下午林風給她的錄像,給徐郎放了一遍。
徐郎看後,腦袋也徹底清醒了。
“那段時間,一直有傳言說安氏竊取了蘭晨公司的科技機密,原來是真的!夢潔,你怎麼能辦這種事呢?”
“那我已經辦了嘛!你說怎麼辦?”
夢潔這時候急的眼淚差點就掉下來了。
“看樣子,如果不交出孩子的扶養權,子軒就會以此來起訴你的,如果法院判決你坐牢,一樣會失去孩子的扶養權。”
“徐郎,你救救我好嗎?我可以不要扶養費,但是我不能失去孩子。”
“夢潔,我怎麼幫你?竊取公司技術機密是要坐牢的,況且當時對蘭晨還造成了那麼大的影響,我又不是法律的製造者,你讓我有什麼辦法呢?”
徐郎也一臉的無奈狀。
“早就想到你會這樣說,白向你訴了這麼多的苦。”
夢潔說完扭過去了臉。
“夢潔,你別生氣,讓我再想想,也許我能想出一個好的辦法呢?”徐郎趕緊說。
“想出好辦法?我算知道了,凡事隻要我想不出辦法來的,也別想再指望著你,能想出什麼好辦法來的。”
夢潔賭氣連身子也轉了過去。
徐郎張了張嘴,想說什麼,可是也始終什麼話也沒說出來。
在沉默了一陣之後,彼此一夜再也沒有話講,便都各懷著心事睡著了。
自從子軒知道伊菲qq的密碼之後,沒事的時候,他都在看著伊菲空間的說說。
那一篇篇發自內心的心靈上的感悟,讓他仿佛進入了伊菲的另一個精神世界。
尤其是關於夢潔的,當他剛看到伊菲空間裏,關於夢潔竊取公司技術機密的消息時,他的第一反應是起訴她,讓夢潔為她的行為付出應有的代價。
可是他再望下看時,就漸漸打消了這個念頭。
安國拋棄夢潔後,在伊菲的循循誘善下,後來為公司的付出也是有目共睹的。
他知道,這一切都離不開伊菲的作用,如果說夢話對公司有錯的話,那麼後來算上後來她對公司的貢獻,也算是功過相抵。
再加上他們在陰差陽錯中犯的錯誤,夢潔也從來沒有責怪過他,後來還為他誕下了女兒。
這一切都讓子軒從心裏放棄了對夢潔的追責,至於林風在夢潔家裏說的,要以竊取公司機密罪起訴她的話,也隻是要夢潔放下心裏對他的怨恨,把孩子的扶養權交給他而已。
那是伊菲最後的心血,他覺得如果自己不能看著孩子順利成長,就像辜負了伊菲的心血一樣,會讓他的心裏產生不平衡的感覺的。
與他料想的差不多,林風和建峰到徐郎家的第二天,夢潔就返過來了電話。
“是子軒嗎?”
夢潔餓聲音裏似帶著一絲哭腔。
“是。”
“你叔父昨天到我這裏來,給我談了孩子的事,我可以把孩子的扶養權給你,可是現在孩子還小,我得親自給她喂奶,我想著孩子暫時由我帶著,到三周歲的時候,再把她交給你扶養,你看行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