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淩晟詫異的看著憶柳,他實在是有些不敢相信,這個女人會對自己動手,雖然早已經知道她根本就不是弱不禁風,但淩晟卻是有些自信這個女人是對自己忠誠的,但現在,自己似乎是有些高估自己了。
“皇上,不好意思,事到如今,這一切都是皇上你逼我的。”憶柳微微一笑,手中的匕首的寒光忽隱忽現:“現在,不管我說什麼也無濟於事了吧?”憶柳冷笑一聲:“既然是這樣的話,那麼唯一的辦法似乎就隻有讓你死了,皇上,這一切怪不得我,說到底,都是沐汐羽的錯,如果沐汐羽沒有來到火麟,我根本就不會暴露,所以……”
“住口!”淩晟厲聲製止了憶柳,這個女人根本就是不知悔改,事到如今,她依舊是沒有認識到自己的錯誤。
“住口?”憶柳聽得淩晟的話,明顯有些呆滯,但片刻之後,憶柳卻是微微一笑:“皇上,是誰住口還說不定呢!”
憶柳說罷,朝著淩晟步步緊逼,現在她唯一的目的便隻剩下了讓淩晟死!
淩晟哪裏會不知曉憶柳的心思,強撐起身子,淩晟踉蹌的站了起來,謹慎的看著憶柳,現在自己已經負傷,自然是不敢對於憶柳太大意才是。
此時,窗外的圓月緩緩的向著房間裏灑落下一些冷冷的光亮,將淩晟和憶柳的臉上都染上看一絲薄情的色彩。
淩晟的額間微微有些細汗:“你當真是要殺寡人?”淩晟朝著憶柳說出了最後一個問題,如果在這個女人的回答當真如此,他定然不會留情。
“廢什麼話?”憶柳厭惡的打斷淩晟的話,冷聲回應。
“寡人明白了。”淩晟微微一笑,卻是抬手往自己的胸前狠狠一擊,霎時,淩晟口吐鮮血。
“你……”淩晟的動作讓憶柳措手不及,憶柳詫異的看著淩晟,絲毫不能理解,為何淩晟會有這樣異常的舉動。
“你曾經救過寡人,方才那一掌算是寡人還給你的。”淩晟微微一笑,他從來不願意欠人情誼,既然此時自己和憶柳要決一死戰,他自然是要將自己欠她的,統統還個幹淨。
“多此一舉!”憶柳一聲冷哼,疾步走到淩晟的麵前,抬手便想要給淩晟致命一擊,卻不曾想到被淩晟輕而易舉的攔截住了。淩晟微微一笑,眼神裏閃過一絲不屑,這個女人還當真是有些愚笨,難道她以為這樣便可以將自己殺死嗎?
當真是不自量力!
“你對於寡人已然沒有了任何作用。”淩晟冷哼一聲,忽的憶柳癱軟倒地,這個女人甚至不知自己是如何被淩晟給殺死的。
見著在地上已成為一具死屍的憶柳,淩晟幽幽的歎了口氣,將手中的匕首狠狠的扔掉,這個女人當真是不明白害人終害己嗎?
這把匕首或許可以讓她刺傷淩晟,卻也是淩晟奪了她的姓名的最好武器。沒有一絲留戀的走出竹玉,淩晟簡單的吩咐了花得喜處置憶柳之後,便迫不及待的趕往皇太後可能關押沐汐羽的地方,方才和憶柳說些話已然浪費了不少時間,現在根本就是刻不容緩。
與此同時,牢獄之中。
沐汐羽被皇太後死死的綁住手腳,桎梏在木樁之上。
沐汐羽冷冷的看著皇太後,有些不明白,為何這個婦人遲遲的不對自己動手,難道真的是想要如同貓捉老鼠一般,先將自己玩弄十足之後,才想要動手嗎?
想到這裏,沐汐羽不禁微微皺了皺眉,誠然,若是以前,自己一定可以挺過去,畢竟到底是個練家子,沒有理由身子連一點點的折磨都承受不住,可是今時不如往日,現在自己武功盡廢,哪怕是不怎麼嚴厲的折磨,自己也怕是承受不住的吧?
隻是,不知道,這一次,自己會不會依舊是有那麼好運,會有誰忽然出現,將自己救走?沐汐羽心底泛起一絲苦澀,也不知道絕怎麼樣了,自己 突然被人擄走,他應該很是擔心吧?
“你們都退下吧?哀家和這個小賤人有些話要說說。”皇太後忽然開口,將沐汐羽的思路全然打斷,那些個圍著沐汐羽的人聽得皇太後的話,自然是不敢怠慢,連連退下了。
陰冷的牢房裏忽的就隻剩下了皇太後和沐汐羽兩個人,空氣中似乎有什麼東西開始凝結,沐汐羽有些緊張,甚至隻能聽見自己的心跳之聲,事到如今,這個老嫗會和自己說些什麼?
“沐汐羽,或者哀家該叫你一聲月狼公主?”皇太後微微揚了揚眉,顯得有幾分得意。
“你應該是知曉我月狼現已歸屬冰凜。”沐汐羽冷哼一聲,心中好笑,這個老嫗,倒真是會揣著明白裝糊塗,隻是不知道她忽然用這樣的稱呼叫自己會有什麼事情,雖然沐汐羽不知曉皇太後葫蘆裏到底是在賣什麼藥,卻也是知道來者不善的道理。
“對了,你不說哀家倒也真是忘了。”皇太後聞言,一臉吃驚模樣:“說到底,你的心還是不在我皇兒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