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了不了,還是不了。”謝留彬又擺手又搖頭,“把這玩意兒帶進去,隻怕會引發另一場災難。”
卓陽還是那個問題:“那我們怎麼聯絡?”
“紙人術。”喬鬆看向安世卿,“這是郡主術法。”
安世卿掏出一疊紙人,分給大家。
紙人是活的,還會說話。
但它們說話都是咿咿呀呀,而且比蚊子翅膀煽動翅膀的聲音還微弱。
他們根本聽不懂。
喬鬆說:“這都是從一張紙上裁出來紙人,它們的意識和思想都是相通的,一個紙人知道的事情,等於說其他紙人也都知道。我們就用紙人聯絡,但是在這之前,我們要學會它們的語言。”
謝留彬將紙人托在手上放到耳邊,聽了一陣後,臉上還是一片茫然。
這小紙人在說什麼啊?
完全聽不懂。
他嘴欠,對著紙人罵了一句:“你大爺。”
那紙人飛起來扇他的嘴,還罵罵咧咧的。
其他紙人也對他群起而攻之。
紙人發起飆來,那可是很可怕的。
它們的攻擊力,不亞於謝懷廣的巴掌。
謝留彬連連求饒。
學堂內,笑聲一片。
謝留彬嘴都被打流血了。
“我就是想試試,它能不能聽懂我說話!”
俞樹笑話他:“你怎麼試不好,非要罵人。”
小紙人們回到他們各自手上。
“你好呀。”卓陽對手上的小紙人打招呼。
那小紙人也舉起手來友好的向他招了招。
“師兄,你看,它有反應誒!”
慕容盯著麵前的紙人。
那紙人叉著腰,挺著肚皮,一副老大哥的架勢。
他覺得,對著紙人說話,還是可以的。
慕容突然看向安世卿。
他撞了一下卓陽。
卓陽一開始不懂,聽他提了師父兩個字,才慢慢反應過來。
卓陽立馬站起來,向安世卿討債,“郡主,你可是答應過我們師父,要把你的符道交給我和我大師兄的。這個紙人術,我們也要學。”
“著什麼急,學會了都是你們的。”安世卿指了指他們麵前的紙人,“你們隻要學會了它們的語言,讓它們教你們怎麼畫符。”
“什麼?”卓陽瞪大眼,“郡主,你該不會是要反悔吧!讓紙人教,紙人會嗎!”
安世卿:“我的紙人除了不能沾水碰火,什麼都可以幹。”
卓陽信她個鬼。
俞樹說:“真的,郡主的紙人可厲害了。之前郡主被先生罰抄書,都是小紙人幫她抄的。還會打架,看看你也看到了。”
安世卿:“你看著個。我讓它給你耍一套劍法。”
卓陽麵前的紙人,舞起劍來。
卓陽的臉都綠了。
那紙人舞的還是他們劍宗的劍法。
他怎麼忽然感覺自己連個沒腦子的紙人都不如。
慕容默默的收起了紙人。
野原認出紙人舞劍的路數,“哦,那好像是你們劍宗的劍法。我可以學嗎?”
卓陽羞惱道:“當然不可以!”
他一把抓起紙人揣到懷裏。
趁大家的注意力都在別的地方,喬鬆小聲問安世卿:“郡主,這次去佛海,你要準備什麼嗎?”
“你是說恢複修為嗎。”安世卿沉思,“我還在考慮。這次的經曆,我和祝長生攤牌,他對我的身份毫不懷疑。如果再進入虛妄之境,我想試探一下他的態度。我會盡可能的拖住他,給你們爭取時間。”
喬鬆側目向祝枝花所在的方向看了一眼。
他諱莫如深的囑咐安世卿:“那你,小心。”
“放心,即便沒有修為,我也能與人一戰。”安世卿對自己的身手還是很有自信的。
她憑借自己的劍法,也能在虛妄之境橫行了。
祝枝花過來,拍了喬鬆一下,“越來越有領袖的樣子了。不過,你這修為,想被有悔大師選中,有些困難啊。要不,我來指點指點你?”
喬鬆在心裏猶豫了一下,沒有拒絕他的好心。
這是一次和祝枝花接觸的好機會。他也可以趁此機會試探一下祝枝花的態度。到目前為止,煙陽祝氏的這位花公子,太讓人覺得撲朔迷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