等人都散盡了以後,四下安靜下來了之後,程醫生俯身湊到李耳身邊,對他道:李耳,我心裏一直有一個大膽的想法,不知道你們能不能接受?李耳一聽,很有興致地道:哦,什麼想法呀,先出來我們聽聽。程醫生聽了之後,緩緩地道:不如你們就假意答應了他們,讓他們先把李炎大腦裏的係統複製出來,等他們找出了係統的漏洞之後,必然還是要通過李炎才可以將針對係統漏洞的補丁程序植入進去,才有可能侵入到虛擬現實係統當中,而這樣的話,李炎的係統漏洞補全了之後,原來具有的做夢功能也自然恢複了,你們的問題解決了,而他們即使侵入成功,也不一定能夠對整個係統產生顛覆性的或者改變性的影響出來,這樣的話,你們不是也達到了自己所堅持的原則了嗎?李耳聽了程醫生的建議,略微想了想,然後道:程醫生的固然也有一定道理,可是如果照這個方案的話,我們也要承擔一定量的風險。一旁的李炎卻道:耳朵,我覺得就照程醫生的建議跟他們周旋一次吧,這世界本來就是風險與機會並存的,哪有什麼絕對0風險的事情了,就試試吧。李耳聽李炎這樣,也咬咬牙,同意道:行吧,眼子,既然你沒什麼意見,那我就去跟他談談。
經過兩個看押他們的人的一路帶領,李耳來到了張教授的辦公室。李耳毫不客氣地麵對麵朝張教授坐下,然後冷冷地對他道:怎麼樣,我們談談吧!張教授一聽,很高興地對李耳回道:可以呀,有什麼要求你盡管提。李耳看著張教授一臉得意地笑容,麵無表情地道:此事了結了之後,我要帶走程醫生,你必須保證永遠不再騷擾她了。張教授一聽,愣了一會,然後尷尬地回道:沒問題。
就這樣,雙方很快就達成了協議。李炎同意進入實驗室,接受張教授對李炎的大腦係統程序複製。事成之後,保證幫助恢複李炎的特殊功能,並給他們三個人自由。
很快李炎便被推進了實驗室,躺在了傳送帶上,送進了大腦係統程序掃描複製儀中。站住設備外的李耳眼睛直直地盯著連接在設備外麵的大型顯示器上,一行行的程序代碼被掃描顯示了出來,快速地在顯示器上一段段地掠過,看得一旁的李耳驚奇不已,不覺得感歎現在科技的發達,都可以直接將人腦的思維意識係統通過程序代碼破解、顯示出來。
此時,站在顯示器旁盯著的除了李耳和程醫生之外,還有兩個人也很興奮。王博士看著屏幕上不斷閃現的程序代碼,驚奇聲、讚歎聲不絕於耳,張教授也在一旁頻頻點頭。王博士還時不時轉頭向張教授指點道:你看,那裏的那一段程序代碼組合,簡直是堪稱完美,仿佛就像神的作品一樣,平常人完全寫不出這麼精美的係統程序軟件出來呀。
就在大家都很驚奇於李炎大腦係統中美妙的係統程序代碼的時候,突然一下子,顯示屏在出現大量代碼程序之後,接著便出現了大麵積的空白,整個顯示屏一片漆黑,什麼顯示都沒有了。李耳驚異地看著上麵的空白顯示,衝張教授和王博士道:這應該就是故障代碼段了吧?可能就是這一段程序代碼丟失了,才會導致我的好朋友的“失夢症”出現的了。張教授和王博士瞪大了眼睛仔細看了看大屏幕,然後頗為認同的點了點頭,回道:也許你猜測的是對的,但是現在也不好,要等全部程序複製、掃描結束了,才好進行分析、診斷和確認。李耳聽了這話,也隻能表示認同。
然而,就在此時,整個設備實驗室突然之間一下子全部黑了。所有的照明係統和用電設施設備全部停了。張教授大聲喊道:馬上切換備用電源。可是不知道是什麼情況,依舊沒有任何反應。這時候,一個疑似女孩子的聲音從他們身後傳了過來,厲聲喝叱道:都不許動,你也不要指望你的備用電源了,我已經將整棟樓的電源全部切斷了,沒有我的允許,你們的電源是恢複不了的。
眾人都很驚駭,連忙轉身朝嗬斥聲發出來的方向看去,隻見一個黑影正站著他們的對麵十多米遠處,極為恐怖驚悚地看著他們。李耳在心裏哆嗦著:這是人還是鬼呀,好可怕呀!而此時,估計其餘的幾個人的內心活動也和李耳差不多了。隻聽到張教授衝那黑影問道:你是何人?為何來此破壞我們的實驗活動。。
隻聽砰咚一聲響,張教授現在有點後悔自己出剛才的話了,因為他的整個身子被一股神奇的吸力緊緊吸住,朝空中拋了起來,撞到了花板上之後,然後又重重地像被人捏著往地板上砸了下去,疼得不能動彈。其餘的人見狀,都不敢動了。
四周一下子寂靜了起來,李耳仿佛都能聽得到每個在場的人的心跳聲了。這人是誰,這人想幹什麼,究竟是敵是友?李耳在腦海裏不停地思索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