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哥,你看那裏有人。”
蔣玉蟾聽聞妹妹的話,連忙順著妹妹的聲音趕過去,隻見妹妹的麵前果真躺著一個人。
隻見此人麵色發白,嘴唇發青,身體僵硬,顯然是寒氣入體所致。
此人正是陳玄禮。
蔣玉蟾蹲下將陳玄禮扶起坐下,他妹妹蔣清月卻要把劍從陳玄禮手中拿開,可怎知無論如何,卻也扒不開陳玄禮的手指,那劍在他手裏竟像生了根一樣。
蔣清月無奈,看向哥哥,蔣玉蟾卻笑道:“此人恐是真正的劍客,劍是死都不離手的。”
蔣清月聞言白了蔣玉蟾一眼,道:“就你知道的多。”
蔣玉蟾聽了隻得聳聳肩,也不敢些什麼,想必是有點怕自己的這個妹。
這蔣玉蟾本是北燕河洛郡蔣家家主的次子,因不滿家族所謂政治之聯姻,在其同胞妹妹蔣清月的幫助下,二人聯合跑出了蔣家,這一走竟是過了大齊,來到了南梁。
蔣玉蟾和他妹妹本修煉的就是寒性功法,但也不敢貿然下青河,隻是聽聞青河底的寒沙已被颶風刮了些許上來,故而來此,少許寒沙對兄妹二人來,不但毫無壞處,反而大有裨益。
誰知卻遇見了陳玄禮,可謂是:人間處處皆是緣,世事無常幾變遷。
流水無情人有義,風雪難阻人情暖。
這蔣玉蟾也頗有幾分功力,不到半個時辰,竟將陳玄禮體內的寒氣化了個幹幹淨淨,不過看他這樣子,離蘇醒還是很遠。
令蔣玉蟾驚訝的是,這陳玄禮體內的寒氣竟如此精純,竟然有一部分被自己吸收之後,還增長了自己的功力。於是他近乎得意的看了看蔣清月一眼,發現蔣清月沒有理他,便又垂下頭來。
不錯,蔣玉蟾的功夫卻是不如蔣清月,從到大一直被妹妹壓著一頭,如今吸收了陳玄禮體內的寒氣,他感覺功力大進,自然想和妹妹比試一番,可是蔣清月似乎無視他的眼神,令他十分尷尬。
雖陳玄禮的寒氣已被化盡,但久在此地依舊是不行,兄妹二人便要離開此處,至於去往何處,猶未可知。
總之,二人不能把陳玄禮丟下,於是扶著陳玄禮的任務便落在了蔣玉蟾頭上。
卻三人走走停停,一路上陳玄禮也醒了過來,相互介紹後,也算熟識了。
隻不過陳玄禮依舊很虛弱,所以三人走的也是很慢,不知不覺便過了許多時日。
陳玄禮本以為過了青河,便是萬蛇窟,可誰知那萬蛇窟距青河還有好一段距離。
就在陳玄禮等人去往萬蛇窟之時,北燕河洛郡卻發生了一件大事,河洛蔣家上下一百餘口,被屠了個幹幹淨淨,這事兒也沒傳出多少風聲,別國人根本不知道,更遑論蔣家兄妹了。
傍晚的佛堂,依舊如常,佛堂裏依舊傳出“噠噠”的木魚聲。
老和尚正在念經,突然心裏一陣悸動,當下便停了口,出了佛堂,往外看。
隻見正北一顆藍星大亮,竟擠掉了原本正北的主星。
而正南一顆紅星依舊是微微閃爍,有熄滅之兆。
老和尚長歎一聲,回到佛堂,繼續念起經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