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玄禮道:“在下不懂。”
老和尚歎了一口氣,道:“施主還是難以破執啊,如此,我傳你一段心經,可免施主墜入修羅,至於施主所求,在佛堂北去二十裏處,有一萬蛇窟,窟內有一白蛇祠,施主所求,便在祠內。”
“多謝大師。”
“不必言謝,施主體內有一股奇怪的力量,這或許也是施主能活下來的原因吧。”
陳玄禮還想再問些什麼,老和尚卻轉身走了,嘴裏還念叨著“緣也,命也之類的話。”
大齊,左相府。
左相葉宗世坐在太師椅上,對著“”下麵跪著的葉汝風道:“汝風,山海衛可都準備好了?”
葉汝風頭也沒敢抬,道“是的,父親,萬事俱備。”
“好”葉宗世撫須道:“那娃娃安頓好了嗎?”
“兒已經將其關押在失落崖的屋中,並嚴加看守,不敢有半分鬆懈。”
“看守那娃娃的是誰,不會有變吧?”
“看守是一劍西來孫莫哀,此人的武功,下一絕,父親大可放心。”
“嗯”葉宗世點了點頭,道:“那娃娃可不能死,還要好好養著,有了他,為父便有了無窮的山海衛,一統下,指日可待。”
葉汝風忙拜,道:“恭喜父親。”
“哈哈哈”葉宗世大笑了兩聲,道:“過了今晚,為父便是這個帝國最有權力的人,沒有之一。”
葉汝風又拜道:“父親放心,兒萬死不辭。”
是夜,夜色沉沉,黑不見指。
大齊皇帝高昶還在幾個美人兒的懷裏昏睡,可是宮外早已亂成一片。
黑紅色的甲士,黑紅色的劍,黑紅色的鳳凰大旗,如地獄之火,所到之處,吞沒一切。
高昶到死都不明白,自己很信任的左相,竟然殺了自己。
葉宗世高興得似乎發狂,他沒有想到,自己有生之年真的能到達權力巔峰,醒掌下權,醉臥美人膝。
他雖然高興,但卻並未失去理智,他知道,僅憑手中那一點兒凰血衛,還控製不了這個龐大的帝國,縱使廟堂上全是他葉宗世的人,他也名不正言不順。
他需要一枚棋子。
於是,他想到了那個凰血衛後人。
江北郡王世子,高晟。
江北郡王一脈嚴格來,不算是大齊太祖的直係血脈,而是凰血衛後人的一支,其先祖原姓陳,後隨太祖打下,被賜姓為高,曆代與皇室通婚,也就相當於入贅皇室。
可是兩百多年,除了江北郡王府內的人和葉宗世一黨,還有死去的皇帝之外,誰又知道江北郡王一支是凰血衛呢。
挾子而令諸侯,這是前人的經驗,葉宗世是一個極度自負的人,可是這種自負是建立在理智基礎上的,自負並不等於傻。。
第二日,高晟便被推向了台前,他精神狀態很好,隻是臉色有些蒼白。
他年紀雖,但王府裏良好的教育,也讓他明白,自己不過是葉宗世的傀儡而已,而且他本來便對皇位不感興趣,因為他知道,那個劍客一定會來的,不因為別的,以為他是自己的影,這種聯係,亙古不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