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頓了頓說:“小韓,我們自小一起長大,那個時候,我們沈家還沒有錢,我們的父親是最要好的同學,朋友。我們經常相約著一起去玩,還記得我們經常一起去爬的那個北高峰嗎?”
“後來我爸爸媽媽為了做生意,搬離了原來住的地方,也就與你越來越遠了,但是我們還是會經常見麵,後來,你考上了大學......”沈冰沒在說話,隻是陷在深深的回憶裏。
“我當然都記得,其實上大學的時候,我們並不經常見麵,你那時候開始發奮讀書,而我卻在享受美好的大學時光‘幾度春風拂麵,幾經花開花落,幾何冰封融化,漸行漸遠的時光,若隱若現的美好’”韓小寒也若有所思,大學,他是晚沈冰一年考進去的。在他心裏,沈冰永遠是那個為了自己可以兩肋插刀的兄弟。
“小韓,當初我並知道你喜歡蕭雨喜歡了那麼久,如果知道,我會放手,也就不會有今天這樣的痛苦”沈冰又幹了一杯。
“哥,你這樣說,想沒想過蕭雨聽到後會有多難過嗎?其實當年蕭雨說的對,她從來沒有承認過,而我們從來也沒有做過情侶間該有的任何一件事情,她喜歡的那個人壓根就不是我。”
韓小寒看著這個俊朗的男人的側顏“再說,你不是也喜歡了她好幾年嗎?我知道我和她的這種細水長流的同學情誼根本不及你們的一見傾心”
“我今天叫你來,是有事情要問你”沈冰岔開話題。
“那你問,問完我送你回家。”這樣的沈冰是韓小寒從未見過的,以前的沈冰雖是沈氏集團的公子哥,卻沒有公子哥身上的那些臭毛病,不逛夜店和酒吧,不搭訕美女,以前的他彬彬有禮,待人謙和,衣冠得體,談吐高雅,有良好的自身修養。
“你知道我要說什麼。”沈冰一把摟過韓小寒“告訴我,蕭雨怎麼樣了。”
“該說的,我們之前已經說的很清楚了。”韓小寒索性就勢就這樣駕著沈冰往外走。
“你沒有說清楚,小韓......我不回去,我還沒喝好。”
“那你想要知道什麼。”
“我想知道,蕭雨怎麼樣了,她是不是生病了...嘔...嘔”沈冰感到胃裏一陣惡心,他猛地推開韓小寒,自己靠著牆邊蹲了下來。
“這裏不能吐,馬上就出去了”韓小寒用勁渾身力氣,才把沈冰重新架起來。
“我拜托你,拜托...你,一定要...照顧好蕭雨,這也是為什麼我把你找回來的原因...我知道你一直喜歡她,你又是我的好哥們,我想,如果有一天我不在她身邊了,你才是那個讓我放心把蕭雨托付給他的人,你能做到嗎?”沈冰看似都是醉話,其實都是他心裏最想和韓小寒說的。
韓小寒看看周圍,那花紅柳綠的酒,這嘈雜震耳的音樂,還有舞池中央的群魔亂舞,他全然聽不到沈冰在說什麼。
好不容易把沈冰弄出巷子,可是他就是不上車。先是蹲在路邊狂吐,然後就是各種唱,各種說。
“東風吹,戰鼓擂,今天喝酒誰怕誰;量小非君子,無毒不丈夫;酒逢知己千杯少。”
顯然他已經酩酊大醉.“你是從什麼時候就開始喝上了,能把自己醉成這樣”小寒有些怒氣。
“沈冰,你要是在這樣,我現在就給蕭雨打電話,我告訴他一切都是你,是你找我回來,是你讓我接近蕭雨的。”無可奈何的韓小寒隻有這樣威脅沈冰。
沈冰聽到這些話,似乎一下子清醒了,他看了看無奈的韓小寒“你不會的,從你那天在校慶上的表現,我能看出你對蕭雨的愛是有多麼炙熱,雖然是我找你回來的,但是你的心是真的。”說完沈冰乖乖的上了車。
“把我送到賓館”說完。
“你不回家?”
“這麼晚了,不回去了。對了,有時間去看看夢雪吧,這幾年她很惦記你。你雖然不能給她愛情,但是起碼要做一個合格的哥哥吧!”
說完, 沈冰便一頭倒在那裏不省人事。
回到家,已經是深夜了。韓小寒並沒有洗漱,便合衣躺下。隻是,輾轉反側,怎麼也無法入眠。
他眼前浮現的都是三個月前發生的事情。
他清楚的記得,三個月前,沈冰給他發的那一封郵件。
見信如麵,許久未見,不知你在異國他鄉可好。
那一封信很短,就是簡單的問候,但是聰明的韓小寒卻從中看出了不尋常。是啊,一別四年他們除了固定的節日彼此問候外,再也沒有過多的聯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