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冰看著這一切,眼眸裏全是痛楚,痛到快要窒息。那個不顧一切抱著蕭雨的人不應該是他嗎?可是他們現在都像是陌生人一樣了。
“怎麼,心疼了?”汪晴晴附在沈冰耳邊說,在外人看起來,他們更像在親昵的耳語。她一直看著沈冰,他眼裏的痛苦,心疼,無助,都被汪晴晴那雙厲眼洞察。
她決不允許沈冰再為了除自己以外的女人傷心。
“跟你有什麼關係?”沈冰換了一副冰冷的臉。
“既然這麼放不下她,為何還要離婚,你這種保護她的方法未免也太low了。”汪晴晴手裏晃著酒杯,臉上寫滿不屑。
“我說過跟你沒有關係。”沈冰不耐煩的說道。
“沈冰你最好搞搞清楚,你馬上就要和我結婚了,你的心裏還裝著別的女人,你真的覺得這樣好嗎?”汪晴晴端起手裏的酒杯一飲而盡。
“是誰答應要和你結婚了。”沈冰覺得好笑,天底下竟然還有如此自信的女人。
“回家問你父母好了。”汪晴晴看著沈冰:“還有你覺得你和蕭雨還有複合的希望嗎?你別忘記,咱倆的事情可是被她逮個現行,像蕭雨那種驕傲的女人,是不會回頭的。”汪晴晴滿臉的冷笑。
“你別拿這事威脅我,當初你答應幫我演戲的,我沈冰從小到大從不接受任何威脅,還有,我父母答應你的婚事,你就去找他們,跟我沒有任何關係。”說完,沈冰站起身,“我還有事,先走了。”
沈冰步履匆匆的離開,隻留下汪晴晴一個人。
“哼,我答應幫你演戲,可沒答應幫你守口如瓶”
沈冰追出宴會大廳的時候,韓小寒早已絕塵而去。他也不敢耽擱,開車悄悄的跟在韓小寒的車後麵。他想即使是偷偷摸摸的,他也要知道蕭雨到底好不好。
蕭雨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已經躺在了醫院的病床上,病房裏沒有一個人,這場景似曾相識。
她心裏埋怨海日這麼狠心,平日裏對自己百般殷勤,現在自己都已經躺在病床上了,竟然看不見她人影。肯定是跟韓小寒鬼混去了。
蕭雨搖搖頭,不禁感歎,這友誼的小船說翻就翻。
蕭雨一個人掙紮著想要坐起來,可是渾身無力,頭暈目眩,無奈隻要又躺回去。
她在心裏罵自己:蕭雨,以後你在幹這種蠢事,你就再也沒朋友,就讓你成為一個流浪女,沒人關心,沒人照顧,無人問津,自生自滅。
“醒來了,感覺好點沒?”海日推門進來,手裏拿了一大堆化驗報告。
她確定這場景似曾相識。連海日說話的態度都跟上次一模一樣
蕭雨沒有理會海日,她還在為海日沒有陪在自己身邊而生悶氣。
“怎麼了,蕭大美女,為什麼這麼嚴肅。”顯然,海日已經看出了端倪。
“沒事,就是覺得一個人好孤獨!”蕭雨說著不酸不甜話。
“現在知道孤獨了,之前喝酒的時候怎麼沒見你這麼有自知之明啊,那是誰都攔不住,你以為你是李白啊,不僅能喝酒,喝完還能詩百篇?”
蕭語自知自己的做法欠妥,她用被子蓋上自己的臉不敢在爭辯。
她觀察著海日,見海日似乎並沒有怎麼生氣,她才小聲的說“海日,你就別生氣了,我知道錯了,咱們回家吧!我是真受不了醫院這味道”
“不行,小韓已經再給你辦住院手續了,恐怕一時半會你是出不了院。”海日說著把一堆化驗報告遞給了蕭語。
“我就是一個低血糖,幹嘛要住院啊”蕭語看著海日,眼裏帶著祈求。
“低血糖!低血糖!你以為你除了低血糖就不會得別的病了是嗎?”海日一邊說一邊扶著蕭雨坐起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