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滴嘟,滴嘟。”刺耳的警笛聲不斷地在窗外嘶鳴,陸羽尚未從宿醉中清醒過來,拿起了身邊的枕頭將自己的腦袋給捂了個嚴嚴實實。
最近麻星城的治安越來越差了,前兩陸羽在吃早餐時觀看的早間新聞上就報道了邊境生物入侵的消息。
據報道,邊境生物闖入了一家機械義肢的工廠,足足殺死了十幾個人才被擊斃。
看著這些殘忍的報道,陸羽蘸著鮮紅的番茄醬吃掉了所有的吐司。
因為這些都與陸羽無關,陸羽隻不過是一個暫留者。
來麻星城隻是為了處理一下公司的訂單,再過一個星期便可以返回自己在伊科城的愛巢了,他身材高挑、氣質出眾的鋼琴家未婚妻正在家中等待著他。
伊科城可不是麻星城這種邊陲城,無論是治安還是發達程度都遠超於麻星城。
在哪裏可不會出現邊境生物入侵的荒唐景象,就算被入侵了,警衛也會第一時間擊斃,根本不會出現邊境生物傷人的事件。
陸羽從床上爬了起來,來到洗手間用冷水狠狠地搓揉著自己的腦袋,期盼自己能夠從酒精中清醒過來。
然後用剃須刀剃幹淨了自己幾沒有清理過的胡茬,露出了自己英俊的麵容,至少陸羽自己是這樣認為的。
撫摸著自己刀削斧砍般消瘦的麵容,塗抹上爽膚水。
最後拿起了自己已經炸了毛的牙刷,清理自己口中的酒臭味。
“哢嚓”一聲,牙刷居然在自己過於蠻橫的動作下下斷裂了在口腔中,尖銳的塑料牙刷柄刺進了他的口腔壁。
“真是倒黴。”陸羽吐出口中斷裂的牙刷,蹲下了身子,用手捂住嘴巴,期盼遮蓋能延緩自己的痛覺。
“D。”過了好一會兒陸羽才重新站了起來,拾起了水槽中斷裂牙刷,看著上麵斑斑點點鮮紅的血跡怒罵道。
此時窗外的警笛聲還未散去,並且有更多的警笛從四麵八方而來,圍聚在了不遠處。
陸羽拖著昏昏沉沉的腦袋來到窗戶邊,想要行使自己作為公民的權力,對著這些惱人且沒有用的警察大吼幾聲,宣泄自己的情緒。
可是一開窗,便發現了那些自己以為在遠處的警車其實就圍聚在自己的樓下,數十位警察將下方圍的水泄不通。
看見這麼大陣仗,陸羽頓時就蔫了氣,立刻關上了窗戶。
可是窗外的警察似乎一眼就發現了陸羽的存在,所有人同一時間用著驚異地目光聚集在了陸羽的身上。
陸羽對著自己已經合上的窗子滿含歉意的笑了笑,期望樓下的警察能夠透過窗戶領會自己的歉意。
就在這時,一個人形的生物破開了窗戶,夾帶著碎裂的玻璃渣砸在了陸羽的臉上。
陸羽感受到一陣短暫而急促的疼痛,他知道自己的鼻梁骨已經斷裂了。
那是他最有自信的部位,那高挺如同白人的鼻梁骨向來是他吸引異性的利器。
就在陸羽想要看清襲擊自己的東西到底是什麼的時候,他暈厥了過去。
在迷蒙中隻依稀記得警察破門而入闖入了自己的家中,然後發生了混亂的槍戰。
陸羽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了手術台上,手術台上那白色的大燈刺得陸羽看不清任何的東西,隻能依稀辨別醫生正拿著手術刀解剖著自己的身體。
看到這一幕,生性膽的陸羽再次暈厥了過去。
等到他再次醒來的時候已經躺在病床上了,白色的床單,白色的牆壁,白色的枕頭配上鮮紅的紅十字,看得陸羽十分的心慌。
渾身上下被包裹得像是木乃伊一般,身體異常虛弱的陸羽用手臂在床頭胡亂的摸索了起來,終於找到了呼叫鈴。
陸羽現在迫切地想知道在自己的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