燭光明滅不定,不時“劈啪”作響,還有一股綿軟的呼吸在耳邊,和奶音“啊嗚”打哈欠的聲音。
胡飛悠悠睜開眼睛,他側身支起腦袋,看到旺財正無精打采拿扇子扇著涼風,給狗子比了個噤聲的手勢,撫弄狗毛安慰著被玩壞的旺財。
“嗷……”
旺財使勁搖了幾手扇子,隨後合住大眼睛,尾巴晃動片刻,沒多會兒翻倒在地,呼嚕睡了過去。
胡飛把頭側到另一邊,雪燕睡的很踏實,為了讓娃兒更健康,她強迫自己改了睡相,點點光斑晶瑩,讓娘顯得尤為純潔。
一場宿醉,已經過去月餘,連娘都從入定中醒來,眾位大羅應該已經走了吧。
純厚酒意上湧,胡飛腦袋裏空泛泛的,四肢百骸前所未有的舒爽,他半眯眼睛看著嬌妻,就這麼看了好久好久。
許久之後,胡飛恍然回神,原來他也會犯花癡啊,枕邊娘特質透體而出,再不複之前的若隱若現,簡直美到不可思議。
這靜謐無憂的一刻,定格在胡飛靈魂深處,不知不覺,她都長這麼大了呢!
一夜很快過去了,紅燭燃滅光漸亮,不知名的鳥叫響徹,仙氣霧隱浩浩渺渺,朝霞映紅穹頂,新的一又將到來。
“嗚……”
雪燕含含糊糊吧唧了一下嘴,她長呼了口氣側身稍歇,保持一夜不動是很累人的。
“唔……大哥,你醒啦……”
“嗯,再睡會兒吧。”
胡飛好笑親了一口迷糊嬌妻,伸手把她摟進懷裏,果不出所料,雪燕把手環緊,疏忽又睡了過去。
美美的兩個時辰回籠覺,雪燕眨巴著眼笑出了聲,她用額頭蹭著胡飛的脖子,埋怨道:“大哥醉了好久,讓人家好生擔心。”
“旺財也擔心哩!”
“哈……你啊,可勁兒使喚他吧!”
“人家懷著娃兒,娃兒要緊!”雪燕不依道。
他們夫妻依舊在西昆侖,胡飛揉了揉嬌妻的頭發,問道:“那幾位都走了?可有什麼留言?”
“師傅把這道玉簡給你,還有度厄大仙……讓大哥多多習練酒道,你……”雪燕不好揭胡飛的短,含糊著總算交代清楚。
“那個老道士!混不吝的很!”
胡飛接過玉簡,翻開一角上書《法象地》,以後再觀看習練不遲,清光閃過把書簡藏好,驪山倒是大方的緊,這卷禁術都能送人。
真正的法象地隻有少數流傳,現如今在外的隻有皮毛,胡飛以前早在搜尋,但他脈道統好找,輪到一卷奇術卻無有頭緒,這道決應該上升到了聖的層次,一份好重的心意啊。
“大哥,陳塘關還好嗎?”
“……哪吒死而複生,一切無事。”
“噢……”
陳塘關一事胡飛如實告之,隻把龍宮部分省略,他把娘扶下床榻,伸手一指幫她把虛幻光點隱去,道:“走,大哥給雪燕梳妝。”
“嘻嘻,好呀!”
床腳臥著一團粉嫩,狗子依舊提不起精神,他蔫蔫的趴著,見胡飛兩人隻搖了搖尾巴,繼續懺悔自己的狗生。
“好旺財,老爺酒醒了,以後不用你操心啦。”
“怎麼了這是?來吃肉包子,快來,好狗狗!”
“汪……嗚!汪汪!”
可憐的旺財,胡飛早把他的底摸了個透徹,想把狗子哄開心很簡單,一屜包子不行來十屜,如果還不行,加幾份佛跳牆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