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 24(2 / 3)

“誰叫叮叮不說一聲就走了,哪能馬上就找到人頂?”

是要招人嗎?我環顧了一圈這家店,裝修很簡單,不算豪華,可就是給人很溫暖的感覺,紅色的磚牆上掛著幹淨的油畫,我站起身走到門口的玻璃窗前。

招兵買馬,我看著海報上麵的招聘條件,年齡,工作時間,我都合適,最重要的,還包食宿。

“你們不用貼了……”我開口。

“呃?”他們明顯一愣,疑惑地對望一眼。

“我來應聘。”我向他們微笑,“你們隻是招一位店員,而這上麵的條件我都符合。”

“嗬嗬,正好,阿潘,咱們拿下來吧。”棕色頭發的小店員笑眯眯地說。

“可是,要是店長……”名叫阿潘的大男生有點為難。

“阿潘,你真囉嗦!”小店員瞪了他一眼,“我來問問她不就知道能不能請她了嘛!”

“好吧。”阿潘妥協了。

“你會講英語嗎?”

“會……”我是不是該感謝簡莊那些一開始故意刁難的小傭人呢?

“好了,海報不用掛啦……”小店員幾乎要鼓掌了。

“有證書嗎?”阿潘語氣不佳。

“沒有,不過日常交談還是難不倒我的……”我用英語回答。

“為什麼來應聘服務生?”

“我沒有必要跟你說清楚不是麼?”

“阿潘!”小店員瞄他,然後又笑著看我,“什麼時候可以上班?”

我想了想,“現在。”

這裏一切都很好,咖啡廳的工作很輕鬆,他們口中的店長是位很幽默的法國人,巧的是,她來自普羅旺斯,自從知道我去過凡度山以後,她一有空就會和我聊天,講述她的家鄉是多麼美好,是很好,可並不是對於我來說的,每次一想到那片鍍著金光的向日葵田,我的心都會狠狠抽痛。

有了住的地方,我也從芝滿家搬了出來,她和燁霖總要有自己的事要做,我實在不能接受他們太多的幫助,可能唯一不夠好的便是……

“阿潘……我的內褲幫我拿一下,我忘掉了。”蘇蘇的聲音從浴室裏傳出來。

“你每次都這樣!”阿潘拿著蘇蘇的內褲走進浴室,然後至少要再一個小時後,他們才會出來,這是幾乎每天要上演的一幕,我都習慣了。

因為隻剩下這間員工公寓有空房間,所以我不可避免地就和他們兩個人男人住在了一起,這到也沒什麼,隻是蘇蘇總是會有意無意地問到我的過去,就像現在。

“歡兮,你這麼漂亮,怎麼可能會沒有男朋友?”

“沒人規定我非要有男朋友啊……”我整理著客廳裏的桌子,也不知道這兩個男人怎麼在這裏住這麼久的,沒兩天就這麼亂,蘇蘇也不收拾一下。

“難道你是……?”一臉曖昧的笑。

“不可能。”我將最後一隻玻璃杯洗好涼在杯架上。

“歡兮,你是在歧視我們咯?”他臉上的表情太豐富,不知道的人還肯定會以為我說了什麼傷人的話。

“沒有,隻是……”停了停,“我沒有必要跟你講……”

“你手腕上怎麼會有疤?”他盯著我手上的疤,“是豎的,不像是自殺……”

我把一疊雜誌放到茶幾底下,對著他們的房間喊,“阿潘,蘇蘇你還管不管?”

沒過多久,蘇蘇就被一臉怒氣的阿潘拖進房間了,而我靠在沙發上偷笑,幾乎都要笑出眼淚來了,手腕上的疤已經一點感覺都沒有了,隻是更深的傷口在一個很秘密的地方,還沒結痂,一碰還是會鮮血粼粼。

芝滿和燁霖每隔兩三天就會來看我,當然我會先讓阿潘和蘇蘇消失,也省的他們擔心。

我將最後一袋垃圾丟到後巷,再過兩天就是他們舉行婚禮的日子,我已經向安妮塔預支了薪水,蘇蘇說要陪我一起選結婚禮物,當然,阿潘肯定是會跟在我們後麵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