任青月皺了一下眉頭:“患得患失麼?好像還真的是,隻是阿音,你不知道,我跟著陳墨染這段時間,他身邊的豔遇就沒停過,也不知道是不是從前不老實,那些女人甚至根本不把我放在眼裏,當著我的麵對他各種拋媚眼,你說說,這是個什麼事兒,而且,”任青月湊近了白音,“陳墨染那邊也有個青梅竹馬,我以前都不知道。”
這個白音也沒聽說過,她看著任青月:“你怎麼知道?”
“還不是陳冷出了事情,那些什麼舊交找了過來,其實也沒有幾個是真的關心陳冷的,就是想知道他什麼下場,後來陳冷死了,有人得到了消息,打電話過來詢問,那個女的就是那時候給陳墨染打的電話,看得出來,陳墨染對她和對別的女人是不一樣的,我有時候甚至想,那女人從前是不是和陳墨染有過那麼一段。”
白音開解她:“別想那麼多,興許就是個普通朋友,你想想,陳墨染是什麼身份,他的青梅竹馬,背景也幹淨不到哪裏去,陳墨染那麼反感陳冷的作風,對這個人興許也生不出什麼好感來。”
任青月搖了搖頭:“阿音,我見了那個女人,陳冷的骨灰送走的那天,那女人來了,她看起來柔柔弱弱的,天真無邪的很,應該是被保護的很好,陳墨染對她態度也不錯,說話輕聲細語的,反正,我看著就是很難受。”
白音特別能理解她的感覺:“這個事情吧,還需要你自己強大起來,隻要他沒有做什麼對不住你的事情就好了,千萬不要為了不相幹的人和他鬧得不開心,不值得。”
任青月歎了口氣,沒繼續說了。
白音她們是等到傭人過來通知開飯了才回去的,其餘的人已經落座了。
顧家很久都沒有這麼熱鬧過,尤其還是趕在這麼個喜慶的日子,顧老爺子心情特別好,讓人開了自己珍藏多年的酒,說是熱鬧一下。
陳墨染雖然是自己開車過來的,但是也沒拒絕,老爺子也想到了這一點,說是可以給收拾一間房出來,今晚陳墨染和任青月就留下來住算了。
陳墨染笑嗬嗬的地點頭:“全聽您的安排。”
他這樣子讓老爺子更是高興了。
白城因為有病在身,不能飲酒,但是也喝了一口意思意思,白夜居然也跟著喝了些啤酒。
白音本來也想來點,她不是不能喝酒的人,可是她的手才碰到酒杯,顧長寧直接伸手過來按住她的手:“你別喝。”
白音扭頭看著顧長寧,顧長寧意味深長的看了看白音,倒是沒解釋什麼。
白音看了看顧長寧,又看了看他按在自己手背上的手,不知道怎麼的就想明白了原因,然後臉微微的紅了,慢慢的把酒放下。
人多吃飯確實是熱鬧的很,老爺子胃口很好,精神也好,一直陪著大家到吃飯結束,還有些未盡興,讓傭人泡了茶過來。
飯後大家坐下裏喝茶,老爺子也沒了顧忌,說起了自己年輕時候的事情,他說這些個後輩裏麵,顧長寧和自己最像,隻是他比自己幸運很多。
也沒人問幸運什麼,大家跟著沉默了一下,然後陳墨染轉移了話題,帶了過去。
接著老爺子問了問任青月她家從前開武館的事情,任青月倒是願意說,把自己武館裏那些師兄的糗事說了個遍,還說自己從小在老家那邊都是橫著走的,不說有個能打的爹,就說那些師兄站成一排,就夠別人打怵的了,還說還小的時候,班級裏有個男孩子為了以後有靠山,動了歪腦筋,給自己寫了封情書,想著傍上自己,以後也能用鼻孔看人,結果自己好幾個師兄找到了班級裏,嚇得那個男孩子好幾天沒敢來上課。
陳墨染聽後笑笑:“那是那時候你還沒遇見我,要是遇見了,早就把你收服了。”
任青月一個白眼過去:“那時候,那時候你估計還和你那青梅竹馬膩歪呢,能顧得上我?”
估計兩個人私下裏沒少因為那個青梅竹馬吵嘴架,陳墨染抿了抿嘴,在這些人麵前沒好意思說什麼。
聊了一會,老爺子就有些疲累了,顧長寧扶著他上了樓,白城也累了,和王女士隨後回去休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