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這麼說白城的臉再次紅了一個度。
晚上睡覺的時候,白音說了王女士想要來的事情,這個節骨眼,顧長寧不可能不同意的,他也點頭:“有她在,我們還能放心一些。”
畢竟是相處了二十多年的夫妻,即便從前王女士對白城不關心不在乎,可是依然比他們更懂他。
顧長寧摟著白音,在她額頭上親了親,“媽過來了,你也能輕鬆一些。”
白音想了想,也抱著顧長寧的腰,抬頭親了他的下巴一下,“謝謝你。”
顧長寧悶笑兩聲,胸膛微微的起伏,“和我說這個幹什麼。”
然後兩個人都不說話了,白音也不明白這氣氛是怎麼就不對了的,反應過來的時候,身上的衣服全都不見了,如同新生兒一般。
顧長寧埋在她的頸邊,呼吸濃重。
白音摟著顧長寧,同樣沒好到哪裏去。
顧長寧的手掐著她的腰,聲音暗啞:“你喜歡男孩還是女孩?”
白音恍惚了一下,之前自己去醫院檢查,顧長寧明白是為了備孕做準備,多餘的話沒說,但是從那之後就開始戒煙戒酒了。
他對孩子瘋狂的渴望白音怎麼會不清楚,她想了想,“都好。”
……
顧長寧派出去的人在寺廟裏查了個遍,方丈什麼也不說,看樣子是知道他們什麼也查不到。
顧長寧也不著急,讓手下的人在以寺廟為圓心擴大範圍查了起來,同時這邊他也通知了陳墨染,說是好像發現了陳冷的蹤跡。
陳墨染在電話裏麵沒有任何反應,隻是嗯了一下,不知道是個什麼意思。
寺廟在山上,擴大範圍也不過是搜查整座山,這大冬天的,除非是不想活了,怎麼可能有人在山上躲著,所以自然是沒有查到什麼。
陳墨染在得到消息第三天的時候過來顧長寧家裏,任青月沒有跟著。
顧長寧看見了陳墨染手裏的東西,但是沒直接問,兩個人先是聊家常一樣,說了一些無關痛癢的話,隨後談到陳冷。
之前陳墨染說起陳冷如今的下場,還會有些遲疑,看起來多少還是有些父子情分在,可是這一次也不知道怎麼了,提到陳冷,陳墨染眼睛裏全是冰冷,陰惻惻的。
顧長寧些微的愣了一下,直覺就是那天拿回來的老夫人遺物中肯定還有些別的東西,要不然他不會變化這麼大。
陳墨染問了問顧長寧搜找的結果,知道毫無進展之後,他沉吟了一下,“二哥,這個事情我來做吧,我和他之間也該清算一下了。”
顧長寧想了想,“阿染,做什麼事情要考慮清楚,畢竟任小姐的脾氣你是知道的,別讓她心裏有芥蒂。”
任青月那麼正直的一個人,若是陳墨染真的不管不顧,將來免不了兩個人因為這個事情膈應著。
陳墨染點頭,“我知道,我想的很清楚,該怎麼做我心裏有數。”
顧長寧並未堅持,同意了陳墨染的要求,等陳墨染離開後,直接打電話把自己派出去的人全都叫了回來。
陳墨染走後,白音才去了書房,站在書房窗戶這邊看著陳墨染開出去的車子,麵容遲疑:“陳家少爺似乎變得和之前不一樣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我想多了。”
顧長寧過去從後麵抱著白音,聲音在白音的耳邊響起:“估計是又知道了什麼事情。”
陳墨染從顧長寧家裏離開,並未直接回家,而是讓司機開著車轉了一圈,然後去了遠郊。
陳冷之前給老夫人建的墓,被他炸了之後,陳家又找人簡單的清理了一下,雖然看起來還是有些淩亂,但是沒有之前那種一片狼藉的模樣了。
之前埋老夫人棺木的地方是一個大坑,陳墨染過去站在邊上看了好一會。
那麼多年,陳冷帶著他到這裏祭拜,裝的像模像樣,也不知道他心裏是怎麼想的。
陳墨染抽出一支煙點燃,腦子裏恍恍惚惚,之前在陳家帶出來的那些東西,他昨晚收拾了一下,除了能用作證據的,其實全都燒了。
陳墨染在墓地呆了一個多小時,然後才回了家裏。
任青月已經在門口了,看見他回來,趕緊上前,“你幹什麼去了,嚇死我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