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城說是腹腔疼,具體哪裏疼,也說的不是很清楚,貌似整個腹腔裏麵都有疼痛感,白音和顧長寧知道是怎麼回事,卻沒辦法說明白,隻能給白城吃了一點止疼藥。
下午的時候顧家老爺子過來了,說是在老宅沒什麼意思,過來看看,其實看望白城的心意明顯。
想必是知道了白城那邊重新檢查的結果。
白城吃了藥之後不疼了,陪著老爺子在樓下聊天,白音和顧長寧在樓上,白音情緒又不好了。
顧長寧在後麵抱著白音,“我讓人去查了,看有沒有什麼偏方,也許能有用。”
白音點點頭,心裏壓了一塊石頭一樣,白夜中午打了電話過來,提起白城聲音還是哽咽,問他最近怎麼樣,身體有沒有什麼不對勁的地方。
白音隻能安慰,多餘的說了,也就是增添煩惱罷了。
若是別的事情,白音還能想盡辦法解決,可是生老病死,非人力能扭轉的,隻能盡人事,聽天命。
顧長寧和白音提了一句陳冷的事情,白音詫異,不過也還是提醒顧長寧:“這個事情,要和陳家少爺說一句。”
顧長寧點頭,“等那邊消息確定了,我告訴阿染。”
老爺子在顧長寧這邊吃了晚飯才走的,臨走的時候看著白城,“你要是沒事,想去哪裏玩,讓長寧帶著你過去,這邊有名的景點很多的。”
白城笑嗬嗬的點頭,“再看吧,快過年了,也不想折騰,長寧每天也很忙,不給他添麻煩了。”
老爺子:“哎,不要這樣說,我們都是一家人,不說這麼見外的話。”
再晚一些的時候,顧長寧接到了消息,崔助理就在寺廟裏麵,叉著腰,有些氣急敗壞:“這裏確實是有人住過,但是我們過來的時候,那人已經走了,問了方丈和小和尚,沒一個人說實話的。”
顧長寧倒是不覺得沮喪,這個情況很正常,陳冷能住進去,肯定是和那邊疏通了關係的,他們找上門,不說陳冷和方丈或者小和尚關係如何,就說他現在是個通緝犯的身份,寺廟裏麵都沒人敢說收留過他。
顧長寧還是比較滿意的,“興許是被他察覺了什麼,不過也好,斷了他一條後路,現在他從這裏離開,再想找落腳地是不容易的,我們慢慢找,著急的應該是他。”
隨後他讓崔助理放人出去,在寺廟周圍搜索一下,崔助理貌似比他還著急,趕緊安排了人過去。
另一邊,白音拿著手機搜索能治療癌症的偏方,網絡上五花八門什麼都有,都說是治療癌症的神藥,白音看的眼花繚亂,她自己有辨別能力,一看就知道全是瞎扯,這心裏就越來越絕望。
查了一通一點收獲都沒有,白音靠在床頭鬧心的不行,手機這時候響了起來,白音掃了一眼,然後接起來。
王女士那邊語氣還算是溫柔的,“你休息了麼?”
“還沒,怎麼了?”
王女士似乎是不好意思,說話就有些支支吾吾的,“那個,不是快過年了麼,你爸,他是打算在你那邊還是回來啊?”
白音:“應該是在這邊,等阿夜放假了一起過來。”
“哦,這樣啊,”王女士嗯嗯了兩下,“我還以為他能回來。”
白音想了一下,差不多明白王女士的意思了,往年過年的時候,都是一家人一起,今年他們離婚了,王女士一個人,這個年恐怕是不好過的,加上現在白城生病,她的態度明顯是軟了下來,估計是想著和白城白夜一起過年。
白音不知道該說什麼,想著掛了電話算了,可是王女士那邊又小聲的說:“阿音,我想著,我在你爸身邊照顧他能好一點,我知道他的一些習慣,雖然離婚了,但是我照顧方便,隻是你爸現在這個身體,也確實是留在你們那裏的好,那邊醫療比這邊先進,所以呢,所以……”
白音揉了揉太陽穴,“你想過來是吧?”
王女士嗬嗬笑著,明顯的尷尬,她和白音一直關係就不太好,她喜歡兒子,從前就對白音不好,後來白音嫁了好人家,她也是各種搜刮,甚至還弄出了楊修這個事情,現在想來,麵對白音,她其實是有些羞愧的,這哪裏是一個母親能做出來的事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