頭上,越來越多的敵人跳上枝頭,冷箭在盯著他。

最後,密密麻麻的印利人把他圍了個圈。

趙長安沒動,仍然隻是冷冷地看著亞當斯,手中劍指地上浮雪。

“亞當斯,你也有今。”

一個濃妝豔抹,身材豐滿的金發碧眼女人走了出來,戲謔地看向亞當斯。

“讓我看看是哪位勇士把我們的亞當斯大人逼成這樣了。”

“閉嘴,麗雅。”

青筋遍布全身的亞當斯喘著粗氣,從眾人當中走出,摘下手上的白手套,扔在了趙長安麵前。

“都別動手,我要和他單挑。”

“你逆行經脈了,這不公平。”趙長安充滿殺氣地看向他,然後舉起單手,“我選擇投降。”

“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麗雅哈哈大笑,仿佛聽見什麼不得了的笑話一般,笑得前俯後仰,如花枝亂顫,風倒豔桃。

“亞當斯啊亞當斯,你也有今,弟弟,你很不錯,今晚來姐姐帳篷,姐姐給你玩些好東西。”

站在麗雅身旁的人起了一身的雞皮疙瘩,同情地看向趙長安。

去了麗雅的帳篷,沒幾個不是求死的。

“呸。”

亞當斯往地上吐了口口水,口中呼出越來越沉重的白氣。

這就是逆行經脈的壞處,時間一過,身體就會嚴重的負荷以至於留下嚴重的後患。

但是如果不逆行經脈的話,他壓根就沒有任何把握能從趙長安的劍下活下來。

十秒鍾、不、五六秒鍾,殺一個二級、兩個一級、還重傷一個一級,亞當斯自問做不到。

這根本就不是區區一級能做到的事情。

但是眼前這個川男人就是做到了。

所以亞當斯變得更心,也更興奮,他的老師曾經和他過,川地廣物博,是很多笑事髒事的國家,也是最多奇事怪事的國家。

川養狗,養最低賤最無知最讓人發笑的狗,這些狗被人玩弄於鼓掌之中,成他人笑柄,卻還以為自己為自由民主而戰。

川養人,養為家為兒為女的人,他們不做壞事,也沒做什麼大好事,他們為生計奔波,偶爾談談國家大事,聽哪方有難,也捐點錢,但是轉身,還是為兩頓飯賣命。

但是川也養鬼!

養那最會嚇人、最會騙人、在關鍵時候,卻最能殺人、最能救國的鬼。

這個年紀這等實力,亞當斯確信自己碰上了川某位有名的青年才俊,但是他卻沒工夫去確認。

他一步一步地走向趙長安。

趙長安重新提起劍。

兩個男人都沒有動手,兩個男人都想從對方身上看到破綻,但是他們卻都看不到。

這已經不是打鬥了,這是賭命。

冬風吹過。

亞當斯動了。

身形如蛟暴出。

但是趙長安也動了,比他要快上一絲。

所有人都看到了。

一條紅色的線從亞當斯的喉嚨中慢慢出現,亞當斯的拳頭在趙長安的頭上,就是沒有落下。

好快的劍!

麗雅吞口口水,忽然笑了,然後做個手勢。

“放箭!”

她不需要帶一顆定時炸彈在自己身旁。

“慢著!”

一聲嬌喝出現,另一把紅劍飛出欲取麗雅項上人頭。

趙長安捂住了臉。

他的所有功夫都白做了。

本來已經沒人知道她躲在樹洞裏的魏青竹,沒有按照計劃轉身逃走,而是顫抖著雙腿站了出來。

趙長安三人,正式全軍覆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