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在一陣歡笑聲中,靠著牆壁,有些疲憊地休息。
魏青竹因為腳有凍瘡,被趙長安洗幹淨了腳,甚至有些變態地遠遠聞半確認沒有臭味後,才拿外套墊好、裹住了腳,蜷縮在一旁抱著兩把紅螭沉沉睡去。
這幾她忍著腳傷實在是過於辛苦了,被趙長安發現後反而像是破瓦罐破摔。
趙長安看著閉上眼睛的魏青竹,忽然認真地輕輕開口。
“以後不要再做這種蠢事了,認了你當徒弟,就把你當趙家的人了,總不會半途丟下你的,你以後自己也要把自己當成趙家人才是。”
魏青竹沒有話,想是睡著了。
趙長安拿自己這個徒弟是半點辦法都沒有,隻得緩緩閉上眼睛,略作修整。
忽然——
“砰!砰!砰!”
洞口外麵,忽然傳來一陣陣沉重的震地聲。
“呼——”
一陣怪風陰笑滲入。
惡臭乘著怪風,鑽入了洞裏。
趙長安瞪大了眼睛,和李木頭對視一眼後,麵向洞口。
這次他們沒有像之前那般謹慎,等得那震地聲離開不久,便手腳利落地卸下幾塊碎石,趙長安脫下身上外套扔魏青竹身上,從背包裏拿出一個玉瓶,吃了一顆,又拿出一把信號槍幾發彈藥放身上,方才道。
“木頭叔這次你別去了,就和青竹待這。”
“我要去。”
李木頭拍拍屁股下的灰。
“哪有讓長安你自己一個人去的道理。”
“……這次去,我怕……”
“怕什麼,我都不怕,真沒膽。”
“不是,我主要是怕你拖我後腿。”
“……”
木頭感覺有把劍穿過了自己的心,平時看長安懟青竹挺樂嗬的,現在被他一懟,才發現這子嘴巴毒得都快趕上二姐了,頓覺一陣心痛。
“放心吧,脫不了你後腿。”
“那走吧,晚了又該不見了,魏青竹你就在這看好門,別到處亂晃,被我知道你腳是不用好了。”
魏青竹仍然沒有反應,想是真睡著了。
趙長安也沒管,和李木頭彎腰出洞。
半晌,地上的魏青竹忽然起身,目若利劍,不忿地咬牙,腰掛兩把紅螭往外直衝。
隻是剛出了洞口——
“砰。”
守在洞口旁的趙長安稍運靈氣就打暈了魏青竹,彎腰將她扛回洞裏,一邊堆石頭封住洞口一邊歎氣:“養不熟啊,腳是白給人家洗了。”
李木頭嘿嘿一笑,倒也不話。
兩人對視一眼後,毫無修為的趙長安又一運靈氣,打著暗弱手電筒循著地上腳印急急尋去。
無數雪花在兩人身後飛舞。
兩個男人此時都明白,如今是到了非得碰碰運氣不可的地步了。
為什麼魏青竹腳有傷不敢?
隻是因為她也明白,支撐三個人活下去的資源早已不夠,養傷一,便增加凶險無數,背包就那麼大,食物就那麼多,氣冷又要趕路,一個星期下來,三人都明白,除非有奇跡,不然處境堪憂。
趙長安咬咬牙,聽得震地響聲後,身子一躍跳上高樹。
李木頭勉強跟上。
兩人連續蹦躍,踩著粗壯枝幹比鬼更像鬼地聽聲辨位,不斷騰挪。
終於,震地的響聲出現在二人身下。
兩人往地上一看,冷汗直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