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老祖少年時期的十九年裏,姐姐堪稱占據了他的整個世界。他甚至不怕老爸老媽,但很怵姐姐。老爸老媽的話他可能不聽,但姐姐的話他會乖乖順從。
姐姐喜歡波の大,腰の細,腿の長的香香軟軟的漂亮姐姐,所以他的妻子除了能在賦修為上跟上他的步伐,外貌體型上完全符合姐姐的審美。姐姐喜歡聰明體貼又溫柔的漂亮姐姐,所以他的妻子也是這樣的人。
姐姐對他的影響很大。
所幸他跟姐姐的審美觀一致。
他當然愛他的妻子,不僅僅是因為衣繪毓符合他的審美觀和擇偶觀。
他們一起經曆了很多,不認識了十萬年,也有九萬九千九百多年了。風雨與共,同甘共苦,同生共死。
他見識過很多女人,有比衣繪毓更漂亮的,身材更好的,性格更溫柔體貼的,賦更強的,相處起來更和諧的。
但隻有衣繪毓才和姐姐一樣,符合姐姐所的“你完全不想失去她”。
因為活得太久,見識了太多,擁有了太多,所以才真正明白,“完全不想失去”,是多麼重要。
聽起來很蘇,可是,蘇一點兒有什麼關係?
當晚上,老媽做了兩菜一湯,老爸下班回家正好開飯。
今兒的飯菜已經是超規格了,平常也就一菜一湯的。
老爸愛吃生花生,現在是暑假,花生剛熟,老媽每上早市都會買點,老爸吃飯的時候會隨手剝幾個吃,老祖熟門熟路地洗好一把花生放老爸麵前。
“你子怎麼回來了?”老爸的第一句話跟老媽差不多,不過他的語氣比老媽的要生硬多了。要是姐姐回來,老爸就是眉開眼笑地問“我的乖寶寶怎麼回來了?”,而且非得讓姐姐坐他旁邊,各種噓寒問暖。沒錯,就是這麼差別對待。
一把年紀的糟老頭子了,還賣萌。
女兒奴,沒救了。
老祖端著飯碗,從心道:“放暑假了嘛。”
老爸就不理他了。
倒是老媽問道:“我記得你前兩還一放假就去大漣玩,昨就到大漣了吧?昨晚上你還打電話了,怎麼回來了?”
老媽又想起這事了。
老祖硬著頭皮道:“我今下午回來的,主要是有事跟你們。”
他想著,今晚上得去一趟大漣,跟好友解釋一下,然後訂一張高鐵票,連夜回來。
老爸皺眉:“犯事兒了?”
老祖得虧沒吃飯也沒喝水,要不得噴出來。
“我是那樣的人嗎?從到大我從來都沒打過架!”
老祖真是悲憤莫名。
他打兒就是乖孩子,從來沒有惹過事,老爸就這麼看他?
他像是會惹事之後跑回家的人?老祖惹事兒之後基本上是殺人滅口毀屍滅跡一條龍。不過老祖不會主動惹事,也不會濫殺無辜。因為姐姐看的時候最討厭那種濫殺無辜的人。在姐姐的三觀洗禮下,老祖也不是很喜歡殺人。但他畢竟是屍山血海殺出來的老祖,他也不敢自己手下一個無辜者都沒有。
“那你回來幹什麼?”老爸這義正言辭,仿佛他沒事就不該回來的語氣,聽得老祖目瞪口呆。
“我應該習慣的……”老祖雙目無神,喃喃道,“在這個家裏我是沒有家庭地位的,我就不該回來,我真的不該回來的……”
幽怨地仿佛祥林嫂附體。
老媽又拍了他一巴掌,這是時隔十萬年後第一相處,老媽拍他的第二巴掌。
老祖頓時心酸。
“瞎什麼呢,你爸就是問問你怎麼突然回來了?”老媽嗔怪道,“你去大漣玩就好好玩唄,隔就回來是怎麼回事?車票不要錢的啊?”
老祖記得,火車站票好像就七十多,e,好吧,七十塊錢也是錢啊!
老祖咳嗽一聲,有些不好意思地:“那個,我是想,我找了個女朋友,明想帶她回家……”
“女朋友!”老媽聲音頓時高了八度,“你還想帶回家?”
老爸也好奇地問:“什麼時候談的,你怎麼沒提過?”
“談了挺長時間……”老祖。
可不是挺長時間嘛,接近十萬年!
不僅談戀愛了,還結婚了,孩子都能滿地跑了。
“你同學?叫什麼名字?哪裏人?長得怎麼樣?”老媽問完又頓了頓,臉色突然不太好了,“不是網戀吧?”
因為姐姐網戀受挫的原因,老媽對網戀極其排斥。
“不是網戀,我高中同學,叫衣繪毓。我們後來一起考上了工大,她是本地人,長得挺好看的。”老祖回答了老媽的問題,有些欲言又止的樣子。
老媽心裏咯噔一下,連忙問道:“咋的了?你不是要帶她回家嗎?難道……”老媽看老祖的眼神頓時就怪異了起來。
突然,老爸也像想起來什麼似的,盯著老祖,問道:“你們不是……”
老祖被這樣懷疑的目光嚇得一個激靈,大聲反駁道:“不是!沒有!別瞎想!”
看老爸老媽這樣子,好像懷疑他搞大了人家的肚子似的。
雖然,他們確實孩子都生了。
但老祖這時候哪兒敢實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