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仕而優則學,學而優則仕”,夜已經深了,客棧的大部分住戶都已睡下,隻有一間客房的油燈還在亮著,店家已經進來加過兩次燈油,林越捧著書本,耳邊除了自己的聲音外隻有油燈在劈啪作響,突然窗外傳來陣陣岩雀的鳴叫,一輪皎潔的月光傾瀉在幽靜的庭院裏,林越放下手中微微泛黃的書,望著手中陪伴自己多年的毛筆,這是自己剛剛進入學堂的時候父親給與自己的,漆黑的筆身上篆刻這七個奇怪的圖案,“今年已經是我第三年來京參加大考,如果再考不上的話我該怎麼回家麵對爹娘”莫名的煩躁湧上心頭,哎,林越歎了一口氣走到了客棧院的竹林,四周一片寂靜,仿佛連月光都無法穿透這茂密的竹林,隻有風吹的聲音在沙沙作響,黝黑的四周仿佛壓迫著林越的身心,“算了,還是趕快回去看看吧,今年一定要考上。”
楚國的首都京,一年一度的楚京大考就要舉行了,無數像林越一樣的學士來到楚京,希望能夠謀取到一官半職,衣錦還鄉,但每年又有多少人滿懷希望而來又失望而歸,作為三代都是學士的林家來,成為楚京的學府官員是他們最大的夢想。林越回到房內,拿起桌上的書本繼續讀起來。
一夜過去,起床來到樓下,一夜的苦讀讓他倍感疲勞,“今日就在城裏好好轉轉吧,畢竟學業也要張馳有度才行”在客棧吃了碗麵,林越來到楚京的街道,琳琅滿目的商鋪跟寬廣的街道讓他大開眼界,與自己居住的鎮相比這裏繁華了太多太多,各色的行人來去匆匆,仿佛有無盡的事情等著他們去做,也有像他這樣來京趕考的學士接踵而至,林越縮了縮身子,向一家書店走去,這裏不僅有向外出售的書籍還有讓客人們租賃看書的地方,聽店老板每年這時候都有數不盡學士來此,甚至還有往年高中的學士租賃時留下的隨手筆錄讓他人觀閱,這些筆錄的租賃費也是價格不菲,可仍有大批的人慕名前來觀看,望著熙熙攘攘的人流,林越走到一排人較少的書架前正要拿起一本書,不料卻被別人搶先一步,扭頭一看,那人唇紅齒白,麵如冠玉,眼中如有下之氣,著一身錦緞繡紋紅袍,腰間別一異獸玉佩,如此裝扮不像是進京趕考之人,而像是某位達官貴人之後,“你也對這奇聞異事有興趣?”那人問到,林越不知如何回答隻好隨口嗯了一聲,“你有什麼好的故事?我們不妨到那桌前聊一下,難得碰到一個同道中人,這裏的人大多是些酸腐的學士,隻知苦讀聖賢書,完全不明白這下之大有趣之事多的很”
那人拉著林越來到桌前,“我叫蘇如玉,不知兄弟如何稱呼?”“哦,我叫林越,你也是來參加楚京大考的?”“不是,我這個人很懶散的,我喜歡遊山玩水看看這個世界上都有什麼有趣的事情,我曾經在大荒的東方見過一種長了九隻尾巴的狐狸,它的叫聲就好像是嬰兒的聲音,在太山有一種長者蛇尾巴的牛,它的頭是白色的而且隻有一隻眼睛……”蘇如玉侃侃而談,林越一邊聽著一邊配合著嗯上兩句,心裏卻不以為意,世上哪有這種動物,若真有的話,不就是妖怪啦,“林兄見過什麼奇異的事情可否跟我”蘇如玉問道,林越一怔,抓了抓頭發低頭不語,他從就在縣城裏生活除了近幾年來楚京參加大考,哪有這等奇事可,正在林越窘迫之時,一聲不合時宜的譏諷傳了過來,“這個書呆子能知道什麼,恐怕他們家的白豬剩下一隻不祥的黑豬就算最大的奇事了吧”隻見對麵走來一白麵男子,一身錦緞顯示出他不同於一般的書生,“在下張鐸,看這位的打扮一定是楚京的達官之後,不知能否跟在下酌幾杯”“我並非什麼官員之後,隻是一個愛玩的家夥,你的好意我心領了,沒事請回吧”蘇如玉不鹹不淡的回答道,甚至沒有抬頭看他一眼。張鐸點點頭也沒有話,轉身瞟了一眼後就離開了。“被他壞了雅興,罷了,林兄過幾日就要大考了,預祝林兄金榜題名”罷蘇如玉放下一個錦囊道“我與林兄相識一場,如果有真的走投無路之時就把它打開,它會幫你一把的”林越拿起錦囊,正反麵都印有一隻異獸的圖案,把它揣進懷中道,‘那就多謝了’蘇如玉看他把錦囊收好也就擺擺手離去了,“真是個奇怪的家夥”經過這一折騰,林越也失去了再逛逛的興趣,起身回到了客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