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裏根死了。”希爾公爵的臉上並沒有太多的悲傷。
大廳的另一條走廊,裏根的老管家被兩名高大的戰士拖了過來。像塊染紅的抹布,在地上留下一大片紅色的印記。
“叫醒他!”希爾公爵的眼神仍在巨大沙盤上。
有一絲幽光在一名高大的戰士指尖閃爍,隨即死狗一樣的老管家才醒了過來。
“些重要的。”公爵仍是言簡意賅。
淒慘的老管家壓下渾身痛楚而想要叫喊出來的感覺,語氣顫抖著“是精靈……像人一樣的精靈。”
“我派去的那個廢物呢?”
“那該死的家夥被人灌醉在了酒館,然後扔進了酒桶泡了整整一個晚上。”老管家語氣怨毒,如果不是那個酒鬼。他完全不用淪落到現在這個地步。
希爾公爵沒有再問,這些東西其實他早就知道了。隻不過是想看看這個老管家而已。
果真看了兩眼,不過希爾公爵從頭到尾也就看了老管家兩眼,然後就拔出了一位戰士的佩劍,砍下了老管家的頭。
“把這裏打掃幹淨。”
希爾公爵完,重新把目光投向了沙盤。
“以後把眼睛擦亮點,哪怕是我……很多時候也會看不清楚。”
“明白了父親。”
克勞德本想這些錯誤是參謀團選人的問題,但再一想,參謀團也是希爾公爵一個個挑選出來的。隨後便覺得父親的都對,這才壓下之前的話。
“真的明白了嗎?”
希爾公爵抬頭看了眼克勞德,克勞德心頭一顫。
“這是希爾家的地盤。”希爾公爵把藍玫瑰旗幟插在了沙盤的某處。
克勞德放棄了幻想“他隻會壞了父親的計劃。”
“知道嗎,你最讓我欣慰的地方就是從來不會為自己的所作所為開脫。但你顯然還不夠聰明。”
“這世上的聰明人太多了,就比如剛剛從你身邊走過去的那波參謀。”
克勞德學起了菲力斯,老老實實側著耳朵聽。
“可我才是藍玫瑰古堡的主人,不過他們也在這兒過得很好……原因是什麼?”希爾公爵頓了一下,手裏的旗幟揉搓著,似乎在猶豫放在哪裏。
“因為我們都很清楚自己有多聰明,外邊又有多少人比我們更聰明。”希爾公爵繼續著“自己知道自己到底有幾斤幾兩,然後按照這個斤兩去活著,才能好好活著。”
“裏根就是因為沒搞清楚這點才會死,而你現在似乎也有點走遠的樣子。哎……有空好好跟你身旁的蠢子學學,在這點上這個蠢子才是最像我的。”
“明白了父親。”克勞德如蒙大赦,但眼神還會留在沙盤上。
他像希爾公爵的地方有很多,就比如有野心和大心髒。希爾公爵手中的旗幟最終還是沒有放在任何地方,但隨時都可能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