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實在不了解這兩個女人到底是怎麼想的,他一直深深愛著的女人像霧一樣讓他看不清楚。
而另一個他不愛的女人,卻一直深愛著他,任他怎麼冷淡,她都不離開,甚至軟硬兼施,都不離婚。
跟自己相愛的人長相廝守,難道就這麼難嗎?
嶽晨醉意朦朧地站起來,搖搖晃晃地打開車門上了車。
午夜的街上,顯得那麼靜謐,路燈依然明亮,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風馳電掣般向前駛去,可是,究竟要開向哪裏,主人並不知道。
他將油門踩到了底,在汽車的急速飛行中,疼痛得己近麻木的心稍稍得到了放鬆。
沉睡中的人們忽然聽到一聲巨響,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失控撞在街邊的樹上,那棵歪脖楊樹受到巨大的外力,一下被撞成兩截。
而那輛黑色的勞斯萊斯車頭整個被撞變形,主人被甩出車門外,一下子昏倒在血泊之中。
一輛過路車的司機看到這突如其來的一幕,嚇壞了,急忙撥打了120。
不一會兒,120急救車呼嘯著疾馳而來,迅速把傷者送往醫院。經過緊急救治,命算保住了,但是一條腿骨折了。
深夜三點,等蕭楚和嶽晨的父母心急火燎地趕到醫院時,看到渾身是傷纏滿紗布的嶽晨依舊在病床上昏迷著,血順著纏得厚厚的紗布滲了出來,顯得那麼觸目驚心。
“傷者酗酒過度,醉酒開車撞在街邊的樹上出的車禍,現在已經搶救過來了,但是一條腿骨折了,需要好長時間的休養。”拿著病曆本的主治大夫向病人家屬解釋著。
嶽晨父母吃驚地麵麵相覷,小兒子酗酒過度突然離世,給了他們最沉重的打擊。而現在大兒子居然因為酗酒出了車禍,這讓他們實在不能接受。
“晨兒,你為什麼要喝那麼多的酒?”嶽夫人看著昏迷中的兒子慘白的臉,哭得淚水漣漣。
昏迷中的嶽晨終於醒了,他一睜眼就看到了守在病床邊焦急的父母和蕭楚。
“嶽晨,你終於醒了,我和爸媽都快急死了。”蕭楚急切地抓住嶽晨的手。
“嶽晨,你為什麼要酗酒開車?你為什麼這麼拿自己的性命不當回事?你有沒有考慮過我們當父母的感受?你弟弟酗酒過度離世,而你現在又打算步他的後塵嗎?
你想讓我們白發人送黑發人嗎?”嶽振南看著清醒過來的兒子,一臉怒氣地說。
嶽夫人急忙一把拉住丈夫,用眼神示意著他不要再說了,“晨兒剛醒,需要休息,你就少說兩句吧。”
“他之所以這麼任性,都是從小被你慣出來的。”怒不可遏地嶽振南把怒火又撒在了夫人的身上。
“爸媽,對不起,讓你們為我擔心了。”嶽晨看著滿眼焦急的父母,十分歉意地說。
“知道我們會擔心,以後就再不要酗酒開快車了好嗎?”嶽夫人抹著眼淚看著兒子。
看著心急傷心的父母,嶽晨輕輕地點了點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