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你個吳老爺,公家的東西也敢動?”
這個穿著地方官服,身材高大的男子,怒目圓睜,眼睛裏仿佛要噴出火一般,死死的盯著眼前身穿錦服的中年男人。
“張大人,這話可不能亂啊,我什麼時候敢動公家的東西了?”
中年男子被嚇的不輕,臉色刷白,額頭雙鬢豆大顆的汗往下流。
這時張大人手裏拿出一顆乳白色的珠子,怒道:“這裏邊的願力不足一半,定是爾等監守自盜,人贓並獲,你還敢狡辯!”
“張大人,您給我一萬個膽子我也不敢動啊,有人栽贓陷害某!張大人,冤枉啊!!!”
中年男子嚇得跪地求饒,周圍的家丁丫鬟都嚇的跪地就拜。
張大人冷笑一聲,今這吳老爺一家子的性命他是取定了,沒辦法,有人出了大價錢,就為了除掉吳家。
願力珠每戶人家都要交,這是國法規定的,大家每祭拜,願力珠裏攢著願力值,每年的秋季,都有公職人員負責收繳,但凡缺斤短兩的都被殺頭了,敢打願力珠主意的更是一個都沒有,大家每到上繳的日子都提心吊膽的,生怕缺斤短兩遭來追責,如果是願力珠本身的問題那查出來也就算了,如若敢起賊心的,國家向來都是殺一儆百!
張大人橫掃一眼,麵無表情道:“吳家監守自盜,竟敢染指願力珠,給我全部抓進大牢,待查清後發落!”
話音一落,周圍的衙役暴喝一聲,把吳家上下全部綁了起來,無論吳家老爺如何磕頭求饒,張大人甚至都不看他一眼,因為他知道,吳家此次進牢,怕是出不來了!
不一會,吳府上下百十來號人,全部抓上了囚車,一時間求饒、冤枉聲此起彼伏,還有一些血氣方剛想要反抗的,結果被衙役一擁而上,打的隻剩半條命扔進囚籠裏,他們大都進氣多出氣少,也活不了幾了。
吳府外一少年遲遲趕到,眼見囚車被運走,衙役執白條封府門的情景,少年雙目泣淚,身後老奴拚死拉著他,這才沒有一時氣昏頭上去跟衙役拚命!
“臭子,看什麼?是不是跟吳府有關係?”
衙役見此手中仗棍一揮,就要打這個少年,老奴心顫,將少年護在身後,仗棍落下砸在了老奴的後背,老奴嗓子一甜,抱著少年倒地,口中鮮血噴了少年一臉。
幾個衙役心中不滿,繼續踢踹老奴與少年,老奴拚死護住少年,少年早已被怒氣衝昏,此時癡傻的任由老奴抱著!
又是接連幾腳,幾個衙役發泄完了,才悻悻收手,此時地上的老奴被打瞎了一隻左眼,滿頭鮮血的他動都不能動了。
此時場景一換,少年麵容憔悴的站在菜市場門口,老奴拄著一根樹棍跟在少年身後,手裏拿著灰袍盡量的去蓋住少年的樣貌。
“少爺,快走吧,不然衙役找到我們就死定了!”
老奴沙啞的聲音甚至帶著哭腔,少年仍舊不聽不聞,急的老奴眼淚直掉,他的左眼已經成了青灰色,膿水混合著淚水劃過皺巴巴的臉,他的傷還沒好!
正午的陽光最烈,照的人眼睛都睜不開,曬的皮膚都有些刺痛,可少年都不在乎,他努力的望向遠處,菜場的刑台上,一排身穿囚衣的人跪在上麵,他定睛一看,為首的正是之前被抓的吳家老爺,他的父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