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正有一個男孩蜷縮在這裏,呼呼大睡,俗稱“冬眠”。
奇異的是,男孩沒有頭發和眉毛,甚至身上連一根汗毛都沒有。
一層薄薄的乳白色膜將男孩包裹在其中,沒有眼皮,瞳孔呈深藍色,唇紅齒白,肌膚猶如靈氣一般,純白無瑕。
隨著它的一呼一吸,靈氣在薄膜內來回流轉。
意外總是突如其來,一陣強烈的氣流吹來,將男孩上方的沙丘移平。
男孩被吹飛到空之中,暗淡的眼眸之中漸漸地恢複了光彩,男孩大驚失色,隻感覺旋地轉,急忙穩定了身體,平穩的落在地麵上。
看著眼前的風暴,男孩表示,自己以前從沒見過場景,這是什麼?
對於未知的事物,特別是像這樣被未知事物傷害過的生靈,不由自主的都會誕生出一種不可言喻的恐懼感。
氣流徑直的衝向了隔離陣法,光幕微亮,以同樣的力量反彈回來,一股力量再次掀起一股新的氣流,與之前的方向剛好相反。
男孩腦海中的第一反應就是,“跑!”
至此,木域中出現了一副奇特的場麵,一個男孩在前方奮力的奔跑,其身後伴隨著漫的沙爍。
跟著唐浩等人,男孩也掉落到地洞之中。
對男孩來,它的肉眼可以無視黑暗。
心翼翼的偷看著四人,眼中帶有奇異的色彩,這是興奮的體現。
這是它第一次見到與自己體型一致的生物,但它有些膽怯,不敢主動向前。
男孩有些緊張,與四人一樣,屏住了呼吸,蕭不凡的話,讓它鬆了一口氣,放鬆了警惕。
“嗯,有些不一樣了?”
男孩的肉眼構造特殊,隻要光線有變化,它就能感覺出來,低頭看了下地麵,悚然一驚。
機械般的轉頭,發現唐浩四人正在石碑後麵看著他。
“嘿嘿嘿。”男孩微微一笑。
“你出生就在這裏生活?
你很喜歡以前的環境?
你這裏以前很舒適,你喜歡在水中遊蕩?
後來漸漸地就變成了這幅鬼樣子?
”
與男孩的一番溝通,信息量太大,大概與唐浩等人之前的猜測一致。
木域以前大多都是灌木叢生,茂茂密林,有溪流,湖泊,還有許許多多的生物。
自男孩睡了一覺以後,一切都變了,昔日的朋友沒了,舒適的環境沒了,隻剩下了荒無人煙的沙漠。
傅萌萌醒了過來,端坐在一旁,幸災樂禍的看著四人“審訊”男孩。
甚至還想嗑包瓜子
“名字?那是什麼?”
男孩歪了歪頭,表示不理解。
“他好像什麼都不懂,就跟白紙一樣。”
蕭不凡看著麵前的這個男孩,思緒萬千。
“你好可憐啊,連名字都沒有。”
茵茵弱弱的道,摸著男孩的光頭,臉上寫滿了“同情”。
突然道:“要不,我給你起一個名字吧。”
男孩一聽,眼中閃爍著精光,欣喜的問道:“真的嗎!”
茵茵站在男孩麵前,雙手交叉的抱著,故作深沉的點了點頭,好像一個大人一樣。
“當然是真的,看你這麼瘦,又這麼矮,要不然,你就叫虛吧。”
茵茵比了比自己與男孩的身高,嚴肅的道。
唐浩扶了扶額頭,搖了搖頭,這是什麼鬼名字。
狄耿與蕭不凡忍俊不禁,傅萌萌則在一旁拍地大笑,眼淚橫流。
唯獨男孩一臉認真的點著頭,道:“是嗎,那我就叫虛了,謝謝你。”
唐浩見到虛如此單純,不忍的道:“茵茵,這個應該隻能當作名,你還要給他起一個正常的大名。”
茵茵微楞,疑惑道:“這樣啊,那我再想想。”
隨即盤坐在地上,摩挲著下巴,聚精會神的思考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