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的身體很脆弱,也很敏感。”路人臉一邊往我手臂上纏繩子一邊對我低聲說話,隻是我完全不明白,他說的話和他現在正在做的事情有什麼關聯,“疼痛的感覺,隔了很久,身體都會記得。”
這是路人臉放言訓練我的第二天。
昨天我被他帶著熟悉了一遍他們常用的武器。在練了接近一個小時的拆彈裝彈之後,路人臉安排我打靶。
但還沒等我扣動扳機,他就叫了停。
我的舉槍姿勢不對。如果讓我保持那個姿勢開槍,隻一槍,巨大的後坐力就會扭傷我的手腕。
這讓我有些後怕。
我沒有接觸過真正的槍械。有些大學會在軍訓的時候安排實戰打靶,然而我所在的大學並沒有這一項。
握槍的經驗我隻在玩具槍上體驗過,而玩具槍顯然不具備能夠扭傷手腕的後坐力。
為了糾正我的握槍姿勢,那之後的三個小時,路人臉一直讓我進行舉槍放下的重複練習。
他似乎是想將正確的握槍姿勢通過重複性訓練刻進我的身體裏,不過我有些懷疑這方法能不能奏效。
除了槍械,昨天我還接觸過他們經常使用的冷兵器。走馬觀花一樣的被他帶著操練了一遍一些實用的格鬥手法。
我以為今天我要進行的是和昨天有所關聯的那些內容。可沒想到到達訓練場地之後,卻被路人臉親手捆在了木頭架子上麵。
“雙腿分開。”路人臉蹲在我麵前,拍了一下我的腳腕,我不自在的低頭看他,把一雙腿分開了一些距離,“這是要做什麼?”
“讓你的身體產生反應。”路人臉把我兩隻腳分別綁好之後,才回答了我的問題。
“什麼反應?”我忍不住有些心慌。四肢和腰頸都被束縛住了,我現在就是一頭待宰的羔羊。
“神經反射。”丟下這麼一個我好像聽過的詞語之後,路人臉便從我麵前走開了。過了一會兒,他推著一輛小車走到了我對麵距離我接近三十米的地方。
我總覺得那輛小車看上去有點兒眼熟,直到他開始往車鬥裏填裝東西我才反應過來那是什麼玩意兒。
我在大學的網球訓練場裏見過這東西!這他媽是網球發球機!
臥槽,路人臉你他媽要幹嘛?!
眼瞅著那家夥開始調整角度,擺明了就是在瞄準我之後,我立馬瘋狂的掙紮起來。
我沒被網球打中過,但我掂量過那玩意兒有多重,被那東西打中,絕對比被籃球糊一臉更加痛苦!
然而路人臉像聽不到我說話一樣,自顧自的轉動著那台機器對著我瞄準。這個訓練場地裏隻有我們兩個人,我連呼救都找不到對象,隻能大聲叫著,希望能讓路人臉改變主意,“喂,你幹什麼?路……程序,停下來,會死人的!聽我說話!程序!會死人的!”
情急之下,我險些把路人臉這三個字叫出口。
然而不論我怎麼叫,不論我發出多大的聲音,路人臉的動作都沒有一絲一毫的停滯。我遠遠的看著他把發射口左右轉動了一下,然後固定了下來,緊接著便有一個小黑點兒迅速放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