院中隻有顏梓涵獨獨坐在那,一時間也是有些不知所措,一邊是自己敬愛的姐姐,而另一邊則是疼愛自己的父親。說實話,就顏梓涵來說,她無法評判任何一個人。
而顏零實在是覺得自己也是無理取鬧,明知梓涵隻是單純的想同自己好,但自己也就是找不到接納她,心裏有著芥蒂。這時,一個女孩子的聲音響起,道:“零兒啊,怎麼你也有如此煩惱的時刻?”
顏零看著來人,笑了笑,道:“小寧,你來了,來,坐這。”顏零放下書與筆,看著徐安寧,心情好了許多,霜兒是很好的朋友,但卻不是一個很好的傾聽者。而相反,徐安寧則是,而且她的建議牢靠,且實用,抓得住要害。
徐安寧喝了口茶,然後說道:“零兒,大致的事我也聽霜兒說了,你這心結也是有些年頭了,其實這滋味我倒是不懂,但是我的母親倒是看的透徹。作為主母,父親有那麼多的女人,要說醋意,她怎麼可能沒有,但是她能做的不過是假裝看不見罷了。”
徐安寧繼續說道:“母親說,將來的我注定是大戶人家的主母,如若為這些雞皮算毛之事便爭風吃醋,那麼難免會讓夫君厭棄。就同你這事一般,你越是不在乎,說不定你父親反而是記住了你。況且你這樣對梓涵,其實也是有失公平。”
零兒聽了思考片刻,然後笑著說道:“多謝寧兒提醒,零兒啊往後定然切記。”
徐安寧笑了笑,品著茶。其實零兒心中的鬱結她自己也是清楚,而對於顏梓涵她自己也是喜歡的,所以才會搖擺不定,而此時需要的不過是一個推波助瀾的人罷了。而自己便是那個助力,讓顏零可以名正言順的接納自己的那個妹妹。
幾日後,這是徐安寧、徐安濡的十歲生辰,格外的隆重,這城裏的大戶過重要的日子,似乎都在比著什麼一樣,生怕啊,比哪家簡略了去。徐安寧與徐安濡也是覺得無聊,拉著顏零與霜兒就跑。那沈逸風哪裏同意,自己的媳婦都被拐了。
顏梓涵也是一看,自家姐姐又被那幾個混小孩擼了走,哪裏同意,就這樣,一行六個人,倒是也就這樣跑了出去。霜兒看著這姐弟二人也是饒有興趣的問道:“怎麼,你們二人是想如何?”
徐安濡笑嘻嘻的說道:“霜兒姐姐,府裏真的是無聊又難受的,倒不如在山野間來的舒適。”
霜兒聞言也是笑了笑,然後說道:“這你們倒是說對了,山間真的是個好東西,今個,我就帶著你們去見識見識,什麼叫樂趣。姐妹們,走。”
沈逸風一看霜兒這架勢,趕忙說道:“你一女孩子家家,不要動不動說些粗鄙的詞彙,這麼些年了,好不容易有些進展,怎的今個全都還於夫子了。”
徐安寧打趣道:“逸風啊,她這是興頭上,難免呢就激動說出了些不雅的話罷了,何必說她呢,再說了,若是真惹生氣了,倒時候還不是要你哄。”
聽了這話旁人都笑了起來,隻有霜兒嬌嗔著看著安寧。
顏梓涵不曾想過,原來這就是他們最真實的樣子,沒有了人前的禮貌客氣,沒有了長輩麵前的乖巧拘束,這樣才是真真實實的模樣,一時間有些心空落落的,果真他們才是朋友。
顏零看著發呆的顏梓涵,又想起安寧說的話,然後笑了笑,挽著她的手說道:“涵兒莫要發呆了,這都落下了,今日呢,我們便好好玩上那麼一番,如何。”
顏梓涵說不出的震驚,看著姐姐的親密舉動,然後笑著點頭,格外快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