隨著月依的離去,這場太子的大婚也變成了太子的大忌,當禁軍將太子的屍首抬到趙衝眼前時,趙衝猛吐了一口鮮血,在群臣的慌亂與禁軍的層層防護中,趙衝被送回了皇城。
朝堂內,群臣都在細聲的討論著。
大殿內,一身著甲胄的統領急切的詢問著月戰:“月老元帥,現在可怎麼辦呢。”
月戰識得此人,是禁軍的副統領,負責皇城的安危,如今出了這麼大的事情,他這個禁軍副統領是做到頭了,恐怕還有殺身之禍,裝作惡狠狠的道:“怎麼辦,涼拌,你說說你這個禁軍副統領怎麼當的,這麼多殺手混入你都不知道,你就等著陛下殺你吧!”
那人一聽,徹底急了眼淚都快掉出來了,連忙拉著月戰的衣襟訴苦道:“元帥一定要救小人一命啊,昨夜郡主到軍營點兵,末將一直跟著沒有離開,這些殺手定時郡主點兵時混入的……”
不耐煩的甩了甩手道:“去,去,去,別想啦老子下水,想活命你現在就跪在這裏等陛下吧。”
……
另一邊一群文臣正聚在一起低聲討論著:“哎,如今帝國戰亂未平,太子又被人刺殺了,恐怕帝國有麻煩了啊。”
“咳,咳,眾位同僚,依我看,待會兒陛下來了,我們不如齊心協力勸諫陛下另立新的太子出來,以安諸王。”
“沒錯,沒錯,當務之急必須推選出新的太子,依我看二皇子最適合。”
“不,不,不,七皇子戰功卓越,在百姓中也有很高的呼聲,我覺得七皇子更合適。”
“不行,不行,七皇子雖然功績顯赫,但二皇子是大皇子的胞弟,如今的皇子中他就是年齡最大的,自古以來立長不立幼,我覺得二皇子更合適。”
“此言差矣,二皇子雖年長於其他皇子,但二皇子遠在五大王國訪問,若此時傳遞消息讓二皇子回京接受太子之位,隻怕會令二皇子陷入險境,如今立太子不是為了安撫諸王,是為了震懾邊境敵國,讓他們不敢趁虛而入,所以我覺得隻能在帝都中尋找,依我看九皇子不錯。”
“胡說八道,九皇子才幾歲,怎麼當得了如此大任,要從帝都找也是四皇子。”
“四皇子不學無術,整日隻知道遊山玩水,立四皇子為太子怎能服眾!”
“二皇子好!”
“七皇子才可服眾!”
“要短時間內安穩帝國內部唯有立四皇子!”
“……”
一眾大臣你一言我一句,絲毫沒有發現月戰嘴邊的冷笑,就在群臣吵的不可開交的時候,太醫出來了。
一件太醫出來,眾人連忙圍了上去急切的問道:“陳太醫,如何了。”
“還好,陛下隻是急火攻心,現在已無大礙,等下陛下就會出來與大家相見了。”盡管陳太醫極力的掩飾,但是月戰還是看到了他眼裏的那一絲擔憂,心中一亮,看來這次會出現一個意外的收獲。
眾人一聽趙衝無礙,都是鬆了一口氣,若此時趙衝在有什麼不測,隻怕趙國將從滄海大陸上消失了。
半柱香後,趙衝臉色蒼白的走上了朝堂,坐在龍椅上一言不發。
“參見陛下,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
“都起來吧。”無力的說出一句後,趙衝雙眼充滿了怒火,看著堂下群臣,尋找著某個人。
“謝陛下。”
眾人剛起身,就聽見趙衝的怒吼:“程充,你可知罪!”
程充麵如死灰,連忙跪下求饒道:“陛下饒命啊,卑職昨夜一直跟在郡主身邊,隨著郡主點兵,那些殺手定是昨夜……”
“放屁,難道你跟在月依身邊,你手下的人也跟在她身邊嗎,身為禁軍副統領,月麟帶兵出征,帝都的安危就全交與你手了,你就是這樣保護帝都安危的!”
“卑職……卑職認罪。”程充不知道如何反駁了,無奈之下隻得認罪,希望能幫自己的家人逃過一劫。
“來人啊,給我拖出去……”
就在此時梁紫依突然站出來出言製止了趙衝:“陛下,此時不宜治程副統領的罪。”
“為什麼,對了梁丞相呢。”
“父親昨夜偶感風寒,在加上這幾日一直憂心邊境戰事,今早臥病不起,我尋思著今日是夏日大祭和太子殿下大婚的日子,便讓父親在家休養了。”說罷梁紫依看了一眼趙衝,見對方點頭後繼續道:“眼下帝都之內人心惶惶,若不能及時查清楚那些刺客的下落,民心難安啊,當務之急是讓程副統領戴罪立功查清楚刺客的下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