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隻要這鐵騎變成了廢鐵,北楚大門將無人看守。”
“到時候悅公主大軍北上,北楚必亡。”
“而夜少主也能趁此機會徹底的脫離趙帝國,於趙國頭頂懸上一把利刃。”
“悅公主也不弱,殲滅滄月軍團,拿下飛龍堡,固守在趙國東方,如同一頭猛虎般盯著趙國。”
“夜少主還真是不解風情,我一個弱女子居然被你說成一頭猛虎,太令小妹傷心了。”
夜風沒有說話,將手中的茶飲盡之後,從兩個旗盒中各抓出一把棋子散落在棋盤之上,隨後夜風對著悅敏做出了一個請的姿勢,悅敏微微一笑玉指輕輕的拈起一枚棋子落在棋盤之上,她和夜風之間的棋局也開始了。
月依的房間裏,兩姐妹的棋局已經到了中期,此刻雙方勢均力敵。
“既然姐姐已經猜到了全局,那姐姐認為北楚五十萬鐵騎要如何攻破呢。”
“紫依曾遊曆趙國各處,想必對趙國境內的地形很清楚吧。”
“話雖如此,但五十萬騎兵不會那麼輕易的攻破,更不提北楚的王牌軍團北楚鐵騎。”
“決定一場戰爭的勝利有兩大決定性的要點,其一是糧草,正所謂兵馬未動糧草先行,這是一場戰爭中的重中之重,其二熟知戰場環境,敵我兵團各兵種之間的優劣,隻有熟知這兩點的指揮官才能在一場戰爭中作出最有利的排列布陣,如今北楚五十萬鐵騎全線壓境,單是其後勤糧草的押運就是一個巨大的工程,北楚帝國擁有整個滄海大陸最廣闊的草原,最肥的牧草,每年更有北方諸國的進貢,所以北楚的牧草存量驚人,但要提供五十萬騎兵長線作戰的消耗,僅靠北楚的存貨很難供應上,其一在於押運速度遠比消耗速度慢,其二今年雨水較多,即使是北楚的牧草也顯得十分劣質,在這種情況下北楚鐵騎想要供應上馬匹對於牧草的消耗隻能從趙國境內搜刮。”
“所以,隻要夜風將其封地內的牧草囤起來燒了或者下毒,則北楚鐵騎將麵臨馬匹斷糧的情況。”
“一旦趙國境內的搜刮不到作戰所需的消耗,則北楚能依靠的隻有後方的押運,可惜的是當北楚鐵騎揮師南下的時候就注定了結局,悅敏為他們規劃的路線不是通往帝都的大道,而是通往地獄的捷徑。”
“滄海裂縫是北方到帝都的必經之路,也是唯一的一條道路,北楚的運糧隊永遠不可能繞過這裏,所以隻要在這裏固守,則可將北楚五十萬鐵騎的糧道徹底切斷,到時候北楚前進無力,後退不得,唯有餓死在雲峰。”
“當北楚五十萬鐵騎被困在趙國境內的時候,就是這個陰謀最精彩那一場戲的開始。”
“同樣也是姐姐君臨天下的開端。”
猛的落下一子後,月依雙眼盯著棋盤,這一局似乎已經成了定局:“這滄海大陸的天下,我月依要定了!”
梁紫依沒有落子,因為她知道自己已經輸了這局棋,不知道從什麼開始她就已經陷入了劣勢,看著眼前充滿雄心的月依,她的內心無比激動:“女人又如何,是誰規定的這天下就一定隻能被那些肮髒的男人掌控,而女人永遠隻能做依偎在別人懷裏的玩物,整日思考著如何取悅別人從而可以多活一天,不,天下能者得之,我會一直站在你身邊,看著你君臨天下,看著你登上這天下的至高寶座,看著你打破這大陸千百年來的枷鎖,然後大聲的告訴天下間的男人,告訴他們女人同樣可以成為至尊,成為他們仰望的存在,成為掌管他們生死富貴的存在,所以任何敢阻擋你的人都得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