風九淡淡一笑,端起麵前桌子上的茶水喝了一口。
“隻是惋惜,不能親手殺了少昊的走狗報仇罷了。”
“他放幹了我的血,而我,也是好久沒見血了。”風九盯著茶碗中浮動的茶葉,平靜道。
“待您隨我回狐族,總有一日,能報此仇的。”狐霄望著風九,堅定道。
“你逾矩了!”風九垂眸,撇向狐霄抓住自己的手。
他從來不需要任何人的安慰,也沒有人有這個資格,如果是她的話,倒還可以考慮。
狐霄呆了一下,鬆開手。
他是狐族才,也是狐王的子嗣,規矩?他沒學過,也不曾需要遵守什麼規矩。
一時又覺得有些委屈,太難了,他真的太難了!
明明是好心安慰,還被訓斥。
下人真不好做。
此時,狐霄甚至有些為自己以前的行為懺悔。
“你就這麼想讓我去狐族麼?”風九沒在意剛剛的事,繼續問道。
為了登臨絕頂,他殺過很多生靈,無數生命從他掌下逝去。
什麼下神力十鬥,獨占九鬥,你以為怎麼來的?
爭啊!搶啊!沒有人會主動送到你手裏。
如果是在那時,狐霄可能已經死了。
但現在,風九有些“安享晚年”的心態,不像以前那麼霸道、蠻橫了。
若不是少昊囚他半年暗無日,放幹他一身神血搶奪神力,僅是五帝占了這下,他都可以算了。
“您既然回來了,自然不隻是區區一個狐族,但狐族願為您座下先鋒!”狐霄不明白風九的意思,局促的回答道。
風九失笑,像是狐霄這樣的狐狸,若是在他那個時代,在他的朝堂裏,不出半日,就會被啃得骨頭都不剩。
看著麵前一點兒也不會揣測他意思的狐霄,風九倒是有些想念起他的祖先青丘來。
青丘狐一脈,以地名命之。
而鮮少人知,那是因為曾經有隻狐狸叫青丘,建的國亦名青丘。
風九沒再接著這個話題談下去,狐霄更不明白他的意思了,這是去還是不去啊?
其實,以風九的習慣,不管是去還是不去,他都不會的,下麵的人自然會做好萬全準備。
隻要他臨近出發前,吩咐一句,去!
就行了。
“你的爪子很鋒利?”狐霄抓耳撓腮不得其解,又聽風九問道。
“啊?當然!”狐霄點了點頭。
他是走獸,爪子當然鋒利。
“那看你能不能傷我了!”風九抓起狐霄的手,原本隱藏不見的指甲猶如匕首一般伸出。
“啊!”狐霄驚呼一聲!
卻見風九隻是抓著自己的手,用指甲在他手腕兒上劃了一下。
一條淺淺的血痕出現,一滴殷紅的血液落在茶杯中,那傷口頃刻便複原了。
“你這爪子還是不行啊!若是你先祖有這種機會,非放我半身血液不肯罷休。”。
風九淡定的對驚呆的狐霄道。
狐霄心中抓狂,臥槽,我這特麼跟的不是位大神,是大神精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