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著喬發射的炮彈馬上就要擊中自己的車。
肖恩旁邊的妹子緊緊抓住方向盤,猛地往左打了一把方向盤。
與迎麵而來的炮彈隻相差了幾厘米。
車輛在高速行駛中,突然打方向盤是很危險的事。因為這意味著你的車輛可能就要翻車了。
還好這個妹子比較有經驗,她也不是第一次上戰場了。能被選中來做這些猛獸的司機,本身就是一種榮耀。她可不想過那種淡入白開水的生活。
所以來到這裏除了有危險,更多是讓她覺得非常刺激。
車輛60度轉了好幾圈,最後以一個漂移穩穩地停住。離邊上的護欄隻有一個拳頭的距離。
妹子顧不上擦臉上的冷汗,一腳油門,車輛又極速地往前衝去。
車後座上的肖恩差點就給摔倒地上,還好他緊緊抓住旁邊一個焊死的鐵鉤子。手上都磨出血了。
好險。
要是讓喬的炮彈擊中,就必死無疑了。
現在不隻有喬解鎖了迫擊炮,他車上的迫擊炮也解鎖了。
肖恩迅速調整好狀態,將炮彈裝進炮筒中。臉上帶著邪惡的微笑,他已經瞄準前麵喬的車屁股。
轟。
炮彈擊中喬的車輛,但是車身巋然不動。
肖恩憤怒地握緊拳頭。
“護盾,他解鎖護盾了。現在要打敗他就很難了,除非我們的護盾也解鎖。”肖恩旁邊的妹子。
肖恩又很快裝好一枚炮彈。炮彈打在護盾上。就像拳頭打在棉花上,根本起不到威脅作用。
“還真是睡過的好基友啊。隱藏得這麼深。以前我怎麼就沒發現呢。”肖恩。
肖恩記得喬剛來到景山島,就跟他關在同一間屋子。用保羅·拉姆齊的話來,猛獸是需要鐵籠困住的。
肖恩要比喬早來十左右。
他跟喬犯的是同樣的罪。但是他的情況有點不一樣。
肖恩沒進入監獄前,一直是一家知名拳擊館的拳擊教練。
他跟樂安就是在拳擊館認識的。
那時候他還是個很帥的中年大叔,臉上沒有刀疤。雖然單身,但絕對是個有品位的中年大叔。
他喜歡把自己收拾得清清爽爽,一直享受著單身的生活。
是樂安打亂了他生活的節奏。
那中午到下班時間,他像往常那樣準備去街對麵那家麵館吃麵。
麵館裏的麵很好吃,他上班的時候,每中午基本都要在這裏吃麵條。麵館的老板是個五十來歲的光頭佬。
光頭佬有個身材曼妙的老婆,在麵館幫光頭佬打下手。
光頭佬對肖恩很熟悉了。
有一次在給他做好一碗麵條後,就問他為什麼沒有女人。
是因為離異還是其他方麵身體的原因。
肖恩當場差點就把麵條噴到光頭佬頭上。“你看我這身板,會有問題嗎?”
光頭佬同情地望著他。“那你肯定就是離異了。要不然就不正常了。”
“我沒有離異,我至今還是個童男子。”肖恩。
正在旁邊掃地的老板娘抬起頭來,肖恩看見老板娘的臉都紅了。
這個年頭,三十多歲的人還是童男子,很稀奇嗎?
他看見那個老板娘瞅他的眼神,就像看見豬會爬樹一樣稀奇。
從那以後,他去到光頭佬的麵館吃麵時,老幫娘會時不時的免費給他碗裏加個荷包蛋。
這個荷包蛋不知是同情他,還是暗中對他懷有好感。
他從沒問過麵館老板娘。
也不想去知道。
單身對他來其實蠻好的。一個人吃飽全家不餓。不用去為維持彼此的關係而勞心費神。
直到樂安的出現,讓他的生活發生了翻覆地的變化。
樂安已經離異,還帶著個七八歲的男孩。她想讓男孩來學習拳擊,這樣長大後也好保護自己。
就問他裏麵的學費貴不貴。
男孩有些認生,躲在樂安的背後。
他向那個男孩招手。“你叫什麼名字?”
“林舟。”男孩恐懼地望著他。
“很好聽的名字。你想學習拳擊嗎?”他問。
“學號拳擊可以揍比我大的人嗎?他老打我媽媽。”林舟從女人背後露出半個頭。
“現在是法治社會。我們學習拳擊的目的,不是為了去跟別人爭強鬥狠,是為了強身健體,關鍵時刻可以保護自己想要保護的人。”
“我跟你學。”林舟。
後來他才知道女人已經是第二次離異了。她的第一任丈夫是個徹底的混蛋,隻顧在外麵花酒地。根本就不會顧她和孩子。
很快他在林舟那裏知道他媽媽的名字叫做樂安。
她是一家大公司的保潔員。
樂安每個月的工資,除了每個月給林舟教了學習拳擊的費用,便所剩無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