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吃完早餐,康斯坦丁叫人拿來兩瓶已經醒好的8年拉菲。
這仿佛不是做任務,而是在參加一個盛大的派對。
紅色的液體在玻璃杯裏搖曳著。
“為了我們共同的敵人,幹杯。”康斯坦丁舉起高腳酒杯。
眾人隻是微微舉起杯子,其他人隻稍稍抿了一口。李軒端起杯子一飲而盡。
“我給大家講個故事。”毒箭顯得有些激動,他用餘光瞟了一眼李軒。李軒並沒有發現,或者他裝著沒看見。
“一個男孩在很時,就跟著單身母親生活。母親每都要到外麵去幹沉重的活,回到家後總會做很多好吃的。
就在夜色降臨時,母親會獨自拿著紅酒杯,搖曳著裏麵紅色的液體。
她總是對著空氣:‘幹杯,約翰。’
雖然男孩不知道那個約翰是母親的什麼人,但他一定是她生命中某個重要的人。
不然她不會在一個又一個夜晚,對著夜色頻頻舉杯。
夜色裏仿佛永遠站著一個透明的人兒,正拿著透明的酒杯和她手中的酒杯叮當碰在一起。
就在母親喝醉了時,就會把男孩喊過去。‘女孩,你真是一個漂亮的女孩兒。’
母親從箱子裏翻出女孩穿的蓬蓬裙。不顧他的反,幫他套在身上,還給他拍了一張又一張照片。
酒過三巡,母親總會讓他把那些散落在房間裏的照片,拿出來她再看上一遍。
直到很久男孩才明白,原來母親一直想要一個女孩兒。
但並未如願。
所以男孩極力表現得自己像個女孩,讓自己變得討母親喜歡。母親有時候工作回來,會帶上口紅,還有長長的假發。把他打扮成一個美麗的公主。
時間長了,他發現自己跟別的男孩越來越不同。好像自己的心裏住著一個女孩,而不是自己本身的樣子。
漸漸地他討厭自己是個男孩,希望自己變成個女孩。”
到這裏毒箭突然閉嘴了。
“這個故事有點憂鬱。就像這紅色的酒,品賞出來的是淡淡的哀傷,而不是平靜和喜樂。”康斯坦丁道。“人生苦短,我們總要經曆很多事情。本來生活就很苦,你硬要活得愁眉苦臉,那就是你的不對了。”
“是啊。”老鼠也表示同意。“很多時候我們都需要別人的認同。但為什麼需要別人的認同呢?難道就為了那不值錢的虛榮嗎?”
“師姐,你對嗎?”毒箭突然把頭轉向櫻井步。
櫻井步愣了一下。她不善於應付這種場合。所以每次完成任務回去,舉行的慶功晚會上。永遠看不見她的身影。
她高冷的身體裏,住著一個孤獨的靈魂,這顆靈魂冰冷而且死氣沉沉。
“怎麼呢?每個人都有自己的思想。隻要這種思想不影響到別人,我想這些都沒什麼大不了的。”櫻井步淡淡一笑。
“這位姐姐,我看你臉帶桃花。這是要交桃花運啊。”康斯坦丁端起酒杯走到櫻井步身邊。“我可以跟你喝一杯嗎?”
櫻井步正想爆粗口,或者照他下檔就是一腳。但是她沒有,她舉起酒杯,跟康斯坦丁的酒杯輕輕碰了一下。
“謝謝你的拉菲。”她。
“這很不像你的風格。”康斯坦丁有些受寵若驚。“但不管怎麼樣,我依舊感到很榮幸。能遇見你這樣一位漂亮憂鬱的姐姐。希望我的出現,會讓你變得不再憂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