本來左手就被那個瘋子龍占柏割開還沒好,每做一個俯臥撐都會有一陣鑽心的疼痛。
最起碼也要讓他好好休息幾,養好手上的傷,才開始訓練嘛。
“這裏是地下十八層,來過的人都稱這裏是地獄。沒有人能逃出去過。”納蘭含煙走過去,把李軒從地上扶起。“要珍惜這樣能改變你人生的機會,並不是每個人都有這種機會的。”
李軒也不敢跟她硬來,被納蘭含煙拉回那張茶桌邊。
納蘭含煙打了一個響指,一個高高瘦瘦的白大褂走了進來,手裏提著一個醫藥盒子。
“這是捕獵者的隨身醫生,讓他看看你的手臂。”納蘭含煙。
醫生放下藥箱,拿起李軒的左手仔細檢查了一遍。“關係不大,注射一針超級血清。就會很快恢複。”
“最快什麼時候能恢複?”納蘭含煙。“留給我們的時間並不多。”
“血清注射進去後,皮膚組織就會快速愈合,最快也需要半個時。”醫生已經打開醫用盒子,從裏麵取出一次性注射器和兩瓶藍色的藥水。
半個時,這不是開玩笑的吧。
他隻聽過抗毒血清,一般是用來對付被毒蛇或者瘋狗咬到的傷口。
還從沒聽過能這樣在短短半時內,能讓人傷口恢複的血清。
醫生看了李軒一眼。按住他的左手,注射器裏的藍色藥水被推進他的手臂。
“好了。可能一會兒會有點疼,心裏還會有種火燒火燎的感覺。不用擔心,那是血清在發生作用。”醫生收拾好醫用盒子,走出去了。
緊接著身上的血液仿佛在燃燒,在他身體裏快速流動。似乎下一秒就要沸騰起來。
這是燒紅的鐵水灌進身體裏才有的感覺。
他第一次經曆了什麼叫做真正的痛苦,掙紮在生與死的邊緣。仿佛燈枯油盡,下一秒就會死去。
但是沸騰的血液漸漸地變慢,最後變得正常。
那種火燒火燎的感覺逐漸消失,取而代之的是一陣冰冰涼涼的快感。仿佛在大熱的剛衝了個冷水澡。
他感覺到左手腕上的傷口正在逐漸愈合,肌肉組織正在超速恢複。
“這藥真好用。”李軒。
“也不全是藥的作用。”納蘭含煙淩厲地看了他一眼。“這要得益於你身體裏流淌的混血種血統。血清隻是藥引,他引領你身體裏的血統在超速恢複。”
“什麼混血種?”李軒茫然地看著納蘭含煙。
“你還記得你老爹老媽的模樣嗎?”納蘭含煙問。
“不記得。我記得十歲時被人送進孤兒院。但是十歲以前的記憶。都不記得了。”李軒搖搖頭。
“你老爹叫李伯勇,你老媽叫做沐蘭。一次被召喚回來做任務。為了讓其他捕獵者能撤回來,自己犧牲在戰場上了。”納蘭含煙輕描淡寫地。
“你是怎麼知道的?”李軒愣愣地看著納蘭含煙。
“這些資料都珍藏在捕獵者圖書室裏。有時間你可以自己看看。”納蘭嫣然露出一個似有似無的微笑。
“那裏有很多捕獵者先驅的資料。不光有你老爹老媽的,還有我老爹老媽的。也有別人老爹老媽的。“納蘭含煙的眼神看起來略微有些憂鬱。
但就在下一秒,她的眼神又恢複了平時的淩厲。
這種淩厲的眼神,淩駕於一切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