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是誰?為什麼會在我家裏,什麼時候進來的?”
“你要我先回答你哪一個問題?”黑衣男人笑笑。
“你這算打劫嗎?”李軒撿起酒瓶,敲碎了拿在手裏。“你到底是幹什麼的?”
“我啊,你的新搭檔。我叫龍占柏。”對方嫌棄地用手捏住鼻子,走到屋裏的舊沙發上坐下。“就失去一個女孩,有什麼大不了的。”
“你不懂。”李軒怒吼。
龍占柏掏出一根雪茄點上,又拿出放雪茄的盒子。“你要來一根嗎?”
“不管你是誰,請你馬上離開。”李軒氣勢洶洶,像一隻看家狗般憤怒地望著那個闖入者。
“你別激動。明我們就是同事了,準確來是搭檔。”龍占柏吐出一陣白色的煙霧,舒服地靠在沙發上。“沒想到他們找的人這麼弱雞。”
“你誰弱雞了?”李軒肺都快氣炸了。
“你呢?”龍占柏抬起頭來,眼裏透出不屑。“像你這樣普通得不能再普通的人,我真搞不懂他們為什麼會找到你。讓你當一名捕獵者。”
看來對方進屋前,已經把他的底細摸得一清二楚。
“剛才看見對麵爬在牆上的那個蜘蛛人了嗎?那就是我。”龍占柏頭也不抬地。
“原來那個人是你啊。”李軒。
“當然。除了我,這個城市還有誰,能徒手攀上二十幾層的高樓呢?”龍占柏望著地上的酒瓶皺了皺眉。“相信我,加入捕獵者。就是個新的開始。”
“他們月薪三萬保底,我才去應聘的。我比較缺錢。”李軒把睡在地上的酒瓶一個個放回啤酒箱裏。然後找到笤帚把地上的碎玻璃掃了。
“其實我們的工作類似於城市清潔工。”龍占柏望著正在清掃垃圾的李軒。
雖然心裏沒醉,但是身體已經不受控製。走起路來歪七八扭的,就像孩沒寫好的字。
“清潔工?”李軒把笤帚放好,在龍圖對麵的沙發上坐下。這間屋子是一個通間,以前是一個同學住的。
後來這個同學出國,。就把房間轉租給了他。因為房子是同學的遠房表親。就因為這多少有點沾親帶故的關係。他的房租一直沒漲過。
“是啊。清潔工。隻是我們清掃的是不一樣的垃圾。”龍占柏聳聳肩。“聽你是在起點孤兒院長大的。我曾在裏麵待過一段時間。”
“呃。”
“院長對我很好。如果你見到院長的話,帶我向他問聲好吧。要不是捕獵者協會找到我,我可能會在孤兒院遇見你。”龍占柏帶著冷冷的笑意。
“你別一口一個孤兒院好不?”李軒氣得直瞪眼。
“孤兒院怎麼啦?孤兒院出來的孩子,長大後都在為這個世界做著很重要的貢獻。”龍占柏滅掉雪茄,從衣服裏掏出一瓶白蘭地。“要來一點嗎?這可是我珍藏了很久的。”
李軒找來兩個酒杯,龍占柏一人倒了一杯。
“為你失去的青春——幹杯。”
“幹。”李軒仰頭喝得一滴不剩。
“為你即將成為捕獵者,幹杯。”
“幹。”
“為你即將離開這間出租屋——幹杯。”
“為什麼?”李軒一愣。
“你成為捕獵者後,這裏就再也不是你的家了。從明起,你就從這個世界徹底消失了,沒有人會認識你。”龍占柏眼裏的笑意,顯得意味深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