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想要?”林初螢伸手。

“要要要!”陸堯生怕她反悔,趕緊把盒子蓋上,又遞給她一封燙金邀請函。

好不容易有個重頭的,當然不能放過。

林初螢接過邀請函,上麵寫著慈善夜的時間,紅毯過後是慈善晚宴和拍賣會,就在幾後。

包廂裏的人一見到陸堯對她極度獻殷勤,關係很好的樣子,心裏也有數了,不敢多什麼。

快散場時,陸堯接到了一個電話,他和林初螢提了一嘴,推開門就出去了,外麵走廊上的燈光漏進來。

“二叔?”

聽見不甚清晰的聲音,林初螢順勢往那邊看。

門半開著一條縫,站著一行人。

中間的男人最顯眼,隻單單站在那裏,西裝搭在臂彎處,袖口挽起,搭在上麵的手指微微曲起,骨節分明。

很熟悉。

林初螢突然起身走過去。

陸堯正在詢問:“二叔什麼時候回國的?要不是他們我都沒收到消息。”

“今。”陸燕臨微微頜首。

門被打開,林初螢倚在一側,剛剛喝了點酒,一雙眸子裏水意盎然,笑著開口:“陸二叔。”

聲音裏仿佛含著酒,能醉人。

陸燕臨眼神微微一閃,輕輕地眯了起來。

一種無法言明的冷氣蔓延開來。

站在旁邊的陸堯禁不住摸了摸胳膊,感覺氣氛不對勁,問:“二叔,你要不要進來玩玩?”

“不用了。”陸燕臨沉聲。

這氣氛是怎麼回事兒?

陸堯來回看著兩個人。

他們兩家同在盛城,自然是交集很多,上一輩也是關係極好的,一輩經常在一起玩。

但二叔一直在國外,幾年來回國的時間也屈指可數,林初螢和他二叔隻見過幾次,通常都隻是禮貌的問好就結束。

現在看起來好像有問題。

林初螢直起身,準備往前踏一步,大概是沒站穩,腳下一歪往前倒去。

她被攔腰穩住身形。

強勁有力的胳膊橫在她腰間,林初螢聞到了熟悉的氣息,一如當初意識沉迷間嗅到的。

纖細的腰盈盈一握,柔軟無比。

陸燕臨神色淡淡地鬆開手。

林初螢按著他的胳膊站好,白皙蔥長的手滑下去,隔著一層單薄的襯衫,圓潤的指甲似乎能觸碰到下麵的皮膚。

“謝謝二叔。”

這回她直接省了姓。

話音剛落,壓迫感襲來。

林初螢卻仿佛未察覺,笑意盈盈地瞥了眼陸燕臨,在他喉結上停留了一瞬。

一旁的陸堯不知道為什麼感覺自己被無視了一樣,咳嗽了幾聲:“二叔?”

陸燕臨抿唇:“我還有事。”

他微微低頭,手指捋了捋襯衫的袖口,慢條斯理地:“晚上早點回家。”

罷,就轉身離開了。

陸堯調侃:“你可是穿慣了高跟鞋的啊,還能摔倒?”

林初螢瞥他一眼。

陸堯連忙抬手:“得,我不了,不過我二叔讓我早點回家,晚上就不能熬夜了。”

他邊走邊聲吐槽著:“我二叔就是這樣,看著冷冷的,我們一輩都很怕他的,從不親近旁人。”

“是嗎?”林初螢眉眼一彎。

從不親近旁人?

在巴黎的時候,混亂一夜,他可不是這樣的,她清楚地記得他眼眸深處翻滾的情緒,食髓知味。

“你這話問的一點都不相信我的樣子。”陸堯:“你和我二叔又不熟,還能有我了解。”

林初螢看向走廊盡頭。

恰巧陸燕臨經過轉角,微偏過頭,目光隔著那麼遠,依舊準確無誤地落在她身上。

林初螢心想,睡過的關係算熟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