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此直到最後,當都已經經曆過上千次的手術的醫生縫合安若的傷口的時候,他的手卻都是在顫抖著。
這不得不說,簡直就是奇跡!
不可思議的奇跡!
他的目光忍不住的看著仍然在手術台上的女人,最後的時間完全真的是靠著她的意誌力這才創造出了生命延續時間的奇跡。
這麼柔弱的女人,小小的身體,卻是不可思議的能夠蘊藏著這樣讓人驚歎的意誌力。
龍安玨吻著她的唇,吻著她的額頭,她的鼻子,她的手指……
他的目光一直都隻停留在安若的身上,卻從來都不移開。
此時醫生們的注意力趕緊轉移到了這個渾身是鮮血的男人。
“您必須要做手術!立刻……”
這個男人的身體上多處中了子彈。
但是不得不說,這個男人簡直就是……怪物!
他竟然能夠也是靠著自己的意誌力支撐到現在。
一般在這個時候,他都會因為失血過多而出現休克性的昏迷。
然而從始至終,他的眼眸卻是隻有手術台上的傷患者。
而且他像是聽不見旁人的聲音,也絲毫都不在意他身上所受著的嚴重傷口。
司雲溪歎了一口氣,他直接對著醫生說道:“手術就在這裏進行,動用另外一個手術台,不要管他……直接做手術,當然前提是,讓他就這樣牽著她的手,也讓他一直都看著她。”
不得不說,他和龍安玨真的是很多相似點,以至於他都非常清楚龍安玨的一些心理,比如現在,在這種情況下,龍安玨是絕對不允許安若在脫離他的視線範圍內的。
此時此刻,龍安玨就像是守護著他的寶貝,他不會放心再將安若交給任何人,所以他隻會是想要將安若放在他的眼皮下,一直看著,生怕她會在下一秒就會突然的消失,再也看不見了。
醫生聽到司雲溪的話語後,先是一愣,但是當他看著這男人對手術台上的傷患者是那樣的瘋狂後,他還是可以理解了。
在麵對特殊的情況下,那麼就采取特殊的方式來處理好了。
因此就這樣,從手術開始到結束的整個過程裏,龍安玨的頭都是偏轉著,一直都看著安若。
而他的手更是緊緊握住安若的手,一點都不放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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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雲溪從手術室出來後,他的手在顫抖著。
他煩躁的從口袋裏拿出煙,想要用煙來麻痹自己的神經。
而此時,一把打火機就這樣自然的湊到他的麵前,點燃了他嘴裏含著的煙。
鄭恩就在他的旁邊。
司雲溪的嘴角處露出嘲諷弧度,“不去看看他?”
“看你這個樣子……我就知道他沒事了。隻要是安若沒有事,那麼那小子就絕對不會死。”
司雲溪的嘴角處嘲諷的弧度更擴大了。
“所以你更是可以為自己開脫……你將龍安玨的身體打成了塞子,幾乎會殘廢……你就可以沒事了。”
鄭恩也跟著笑了出來。
“……反正,他死不了就行。隻要安若活著,我就知道……那小子無論如何都不會死。安若就是他的命。”
司雲溪狠狠的吸了一口煙。
兩個人先是很長時間的沉默,直到司雲溪再次開口說道:“你送去的孩子,怎麼樣了?”
“命大,和他老,子一樣!醫生都說了,這小子……其實早就應該在母親的肚子裏就活不了的,但是他偏偏是闖過了一道又一道的鬼門關。現在他就在保溫箱裏。我看……這小子遲早和他父親一個德行,禍害啊,一般能都能夠比別人更命大。隻是……”
鄭恩看著司雲溪,說道:“他的體內有毒素,所以他和普通人不一樣……更虛弱,而且眼睛……他,媽,的特好玩……一個是藍的,一個是綠的……靠!我估計龍安玨看了,夠嗆的……以後他兒子丟了,直接說這個特征,保準快速找到!一找一個準!”
鄭恩說完就笑了出來。
司雲溪也跟著笑了。
“你也知道吧……那個毒是我下的。”
鄭恩卻是看著他,說道:“不……不是你下的,是……司徒然下的。”
司雲溪嘲諷的笑著,“不必掩藏事實!”
“為什麼要隱藏……我說的就是事實!那小子……命大,活著就好。他的兒子也命大。”鄭恩看著他,說道:“……還有,龍安玨不傻……他懂。我怕的,隻是安若,安若所知道的隻有一個事實就夠了。”
司雲溪的手握住,鄭恩果然是……很聰明的人,非常的善於捕捉人的心理。
是,他最怕的從來都不是龍安玨,而是現在的安若!
他怕安若會怪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