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地間的第一抹陽光照射在大地上時,一束束陽光從雲層穿過,灑落在站在山嶽之巔上的一名白衣男子的衣袍上,給他堅毅的臉龐平添了幾分英氣,隻見他緩緩道“你們當真要做到這一步?”
雖然話的聲音並不大,但方圓十幾裏內的人都聽得清清楚楚。
隻見一個矗立在山腳下的紅皮膚男子冷笑道“做到這一步又如何,隻要將你們人族全部吞噬,我們獄族便可以成為最強,伐誅道。”
陽光緩緩地將雲層撥開,地間的顏色從黑暗變為了光明。
定睛一望山腳下皆是紅皮膚,紫皮膚的異人,所有人皆半伏在地麵上,從遠處望去赫然便是一支支整齊有質的軍隊,最詭異的是他們每人身後都有一條長滿倒勾的尾巴。
而站在最前方話的那名紅皮膚男子,身後的巨尾早已纏住了整座大山,尾巴上的倒刺根根插入山嶽之中,使得這座威嚴無比的大山看起來有些搖搖欲墜。
“白溪,受死吧,今日一戰你們人族必亡”紅皮膚男子罷猛的張開了布滿獠牙的巨口。
山上一名青衣男子見狀,以為時機已到,瞬間爆發出一股驚人的氣勢,化作一道長虹衝下山去。
“獄重,你該死!”。
“九弟,不要下去!”這名叫白溪的男子目瞪欲裂,伸出手想要抓住他。
但這時已經遲了,青衣男子所散發出的劍光隻到了半山腰就已突然消失,而他整個人都被瞬間吸入了下方那個紅皮膚男子的口中。
“噗”,紅皮膚男子口中爆出一陣血霧“嗯,味道不錯,不愧是沾有劍神血脈的靈”罷還咀嚼了幾下,似在品嚐某種美味的食物。
此景讓山上的眾人大怒,紛紛拔出劍來“混賬,今日定將你斬首以慰問人族英烈在之靈”
“桀桀桀,那你們快來我都快等不及了”獄重舔了舔嘴唇。
眾人看到獄重的動作更是大怒,就要衝下山去,將這群惡貫滿盈的獄族人殺淨。
此時白溪伸出手來一擋在前方,“不可,你們現在實力還不夠。現在下去隻會是自取滅亡。”
眾人隻覺得前方好像多了道無形的牆怎樣都無法向前邁半步,心中頓時覺得白溪的實力通但又自覺慚愧,沒能幫的上忙。
“劍神前輩,那我們應該如何是好。難道人族真的要覆滅於此了嗎?”
一名身穿紅衣的男子從人群中走出,隻見一道道炙熱的浪潮從他的身旁掠過,旁人無不驚訝於他的修為高深,但同時他的話也讓在場的人都感到內心沉重了不少。
在眾人恍神之際,紅衣男子已拱手站在白溪前行了禮。
白溪聽聞並沒有話,隻是痛苦的閉上了雙眼。
片刻後,似是已經下了決定,轉身對著眾人,悲切的道“是我白溪對不起你們,對不起人族,我有愧與先祖。今日,就讓我白家來了卻這一切的因果,還靈域一個太平。”
隻見白溪緩緩抽出了別在腰間的長劍,這把劍總長不過四尺長通體如白玉,乍看之下平凡無奇但隨著劍身的出現,白溪整個人的氣勢都發生翻覆地的變化。
雖然他還隻是像之前一樣靜靜地屹立在那裏,但當眾人看過去時隻覺得似乎有一座大山紮根在前方,讓人望而生畏。
“白家眾弟子聽令,合力施展白靈化媒之術,助我溝通界靈,鑄成因果劍”完這句話時,白溪仿佛抽空了全身的力量勉強地偏過頭不敢望向底下的族人。
“是,白淺聽令”
“是,白定聽令”
“是,白嵐聽令”
在一陣陣應答後,白族人統統盤膝而坐,築起了陣法。
“這…這難道便是白家絕學,傳聞可以燃燒自身的靈氣,溝通地,為無靈之劍強行塑造地劍靈的逆之技”一名灰衣老者認出了這一式絕學。
“可是聽使用此術的人都將會在最後燃盡靈氣而死,持劍者也會遭受地大道的反噬”這句話從一名紫衣女子出時,人群中瞬間炸開了鍋。
“劍神,不可。人族不能沒有你,還請劍神三思”
“是啊,還望劍神三思”眾人急忙附和。
“無妨,隻是這一柄劍或許會將整個靈域的靈抽走半數,後世的修真者也會因這把劍而遭罪。但我白溪也不是沽名鈞譽之輩,你們隻管讓後世人罵我就好,我白溪願一人承擔!”
白溪話音剛落,手中的因果劍綻放出一陣強烈的光,這陣強光的出現讓人們覺得好像地間陷入了永晝之間,觸目能及皆是一片雪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