沐兮言靜靜趴在床上,斂眉思索著今下午的事,付家大宅因為付潭兩人的到來,多了幾分壓抑,擔也僅僅隻是壓抑而已,表麵依舊風平浪靜,然而她卻感覺到了不同尋常的味道,付家的水是越來越深了!
隻要一想起付天磊那陰柔的麵容,濕膩輕佻的目光,就像是被某類陰毒的軟體動物盯上,她渾身都不舒服。
她總覺得他對她似乎很熟悉,可那目光又明明是第一次見麵的人才該有的打量,不,應該是說在確定著什麼?他到底在確定什麼呢?
付均灝一進臥室,就發現趴在床上默默出神的人兒,秀麗的眉時而蹙起,時而舒展,燈光灑在她發絲、身上,勾勒出她姣好的側臉線條,白皙的肌膚泛著瑩潤的光,隱約可見上麵近乎透明的細小絨毛,安靜而美好。
付均灝深入幽潭的眸底不由自主地閃過一絲憐愛,似乎啊隻要看到她,他的心就總能得到安寧,嘴角慢慢勾起笑意,緩緩走了過去,低聲問道,“在想什麼?”
低醇悅耳的聲音突然響起,沐兮言嚇了一跳,抬眸不悅地瞥了他一眼,皺眉道,“你走路怎麼都沒聲音的!”
付均灝一楞,幾秒後,伸手直接將人抱進懷裏,低低笑道,“是你出神了,還怨我,嗯?!”
沐兮言瞅了一眼兩人的姿態,瞬間有種被當作還未滿月的娃娃,被大人抱著般的即視感,嘴角抽搐了一下,還好習慣了,也就順著他的動作攔住他的脖頸,“二叔一家是怎麼回事?”
付均灝眸光閃了閃,突然興味地啊勾了勾唇,道,“夫人如此聰慧,何不猜上一猜?”
沐兮言嘴角一抽,懶懶瞥了他一眼,淡淡道,“先不論別的,就單單主動放棄付氏繼承權的這一條就大大的有問題!”
“哦?”付均灝挑眉。
沐兮言嘴角微勾,“今個兒下午我所見到的二叔可不是甘於寂寞的人啊!”
不同於付老爺子的嚴肅威嚴、何市長的深沉氣魄、淩浩的偽善陰毒,付潭這人看似不苟言笑,端正嚴謹,然而那雙鷹眸裏深沉的不甘隱忍卻出賣了他那幅好皮相!
相比於淩浩這種容易暴露本性的人而言,這種人才是最可怕的,因為他給人的感覺就好像是正義的那一方,如果不是麵對均灝時他會忍不住細微地波動情緒,她也看不出來這些!
“然而呢?”付均灝抬起她的下巴,在她唇瓣上輕啄了啄。
沐兮言抿了抿唇,繼續說道,“還有他的兒子付天磊,就常理而言,一般容貌陰柔美麗的男人會過於女氣化,常常給人視覺上的衝擊,很容易引起人們的欲望,然而他的陰美輕佻卻像是毒蛇一樣,給人極致危險的感覺,這樣的人,我絕對不相信他會甘於平淡!”
“所以……”說到這裏,沐兮言緩緩抬眸對上他深邃的眸子,一字一句篤定地說道,“當年他們會選擇離開,並不是主動放棄權利,而是家族權利爭鬥失敗的結果!隻是……”
付均灝眸底閃過一絲讚賞,漫不經心地追問道,“隻是什麼?”
沐兮言緊緊皺眉,既然是爭鬥失敗者,為什麼還能好好地被送去國,並且還用自主放棄這種說法來保證他們的名聲?更是奇怪的是,據她所知,付天磊在付氏居然還占有著股份,15%雖然不多,在是在龐大的付氏集團裏而言也不少了!
付均灝見她眉頭皺得像是個小老頭一般,眼裏閃過一絲笑意,緊了緊抱著她的手臂,低低輕笑,聲音很是愉悅,“其實不用奇怪,家族爭鬥雖然殘酷,但是一代一代傳下來,到了老爺子那一代人,也隻剩下爺爺與叔公那一房,而叔公那一房早在我接手付家那一年便清理的差不多了!”
“至於付潭無論如何也老爺子的親生兒子,是我父親的親兄弟,所以對他寬容些也是應該的,其次當年的爭鬥中主要是付潭在操作,付天磊卻似乎以遊戲人間為樂,並沒有過多參與,畢竟是自己的孫子,老爺子不會太偏心,所以才保留了他在付氏的股份!那是他應得的部分!”
沐兮言緊緊皺起眉頭漸漸舒展開,有些狐疑地看向他,“你會這麼好說話?”
然而話音一落,額頭就被輕輕敲了下,付均灝挑眉睨著她,語氣很不屑,“我對敵人向來是斬草除根,對於付家的兄弟也沒什麼感情,但是我畢竟答應過老爺子,不輕易動他們!所以隻要在我底線之上,我是不會把他們往死裏整,再說我也懶得整他們,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