而辰燁嘴角的笑卻是瞬間妖魅了幾分,抱著沐兮言的手更是緊了緊,兩人的態度動作更是親昵。
沐兮言心中一驚,下意識地掙紮開來,卻他強勢的力道將她無力的掙紮給壓了下來,緊接著他華麗的聲線就從頭頂鋪塵而下。
“如果連這點信任感都沒有,那你們又何必在一起互相折磨?”
沐兮言心中一跳,動作緩緩慢了下來,辰燁見她將自己的話聽了進去,眼裏閃過一絲妖冶,挑眉看向夜幕下依舊顯目的男人,頗有幾分挑釁。
而她隻覺得心中滿滿都是苦澀疲憊,也懶得去管辰燁,隻是自嘲地勾了勾唇角,眸光落在門前不遠處,有些風塵仆仆的人身上,幾分清冷、幾分複雜。
不錯,她跟辰燁光明正大,清清白白,為什麼要心虛?他不是陪著杜若麼?怎麼又回來了?為了她麼?
然而她跟他都想錯了一件事,一個男人最不能忍受的,就是看著自己的妻子跟別的男人搭上關係,這會嚴重傷及他們的自尊心,無關信任問題!
而付均灝也不例外,隻覺得有滿腔的怒火、怨氣、著急急速衝擊著心髒,墨色漸漸在他眼裏渲染成一片,隱隱跳動著火光,幽暗的臉色、渾身的寒氣全都讓人膽戰心驚。
誰也不知道他在接到她的電話,聽到她這邊的動作時到底有多麼的著急、憤怒,即使將油門踩到最大,一路極速闖過無數個紅燈,也難以消除他心頭的無力感和那要命的恐懼!
雖然知道他們沒什麼,但是看見他們融洽輕鬆的相處方式,他還是生氣了,可他卻沒有資格生氣。因為正是他的離開才讓她遇到這麼難堪卑鄙的事,他是要將淩素、淩若雅大卸八塊,但……更恨自己!
但付均灝畢竟是付均灝,不管內心是多麼的震蕩不安,麵上卻永遠是那麼的高深莫測、睿智清貴。
他緩緩走近兩人,隨著距離的靠近,神色漸漸恢複如常,如果不是眼底的那抹幽深,辰燁根本就看不出他的異樣。
緩緩停下步子,他就這麼從容地對辰燁對視著,兩人一妖冶邪魅、一高深清貴,截然不同的氣質卻同樣的傲然強勢,誰也不輸給誰!
感覺到兩人的對持,沐兮言眸光裏盡是複雜,微微皺眉看著兩人,也沒說話,一時間,空氣稀薄地令人窒息。
“嗬嗬……”
不知過了多久,就在沐兮言快要忍受不住兩人的古怪的氣息時,辰燁卻輕輕笑了起來,華麗的聲線拉出邪魅的聲尾,手臂一動,她還沒反應過來,就落入了另一個熟悉溫暖的懷裏,抬頭就對上一雙沉靜幽深的眸子。
“欠我一個人情?”同一時間,辰燁緩緩抱胸挑眉看向兩人。
付均灝勾了勾唇角,隱隱瀲灩出幾分豔麗,“辰少的意思是以後跟她沒關係了?”
辰燁眸光刷地一淩,掠奪性地掃過沐兮言,最後轉回到他臉上,笑的狂妄邪佞,“一碼歸一碼,我看上的東西從來就沒有輕易脫手的先例!”
付均灝眸光微沉,緊緊抱著她的手,幾秒後,他嘴角的笑又深了幾分,清雅低醇的聲音透著無與倫比的矜貴,“那麼……她就是先例!”
沐兮言眸光顫了顫,怔怔地盯著他,心中像是打翻了調味瓶,五味陳雜,說不上來的複雜感讓她很鬱悶。
辰燁嘴角的笑停滯了幾秒,妖冶的眸光淡淡掃過兩人,挑眉看向他,“付均灝,你有些變了,這樣的你也不錯,但,我希望作為我對手的你,依舊沒變……”
說完,他勾了勾唇角,繞過兩人,自顧自地離開。
付均灝眼底閃過一絲恍惚,隨即便是濃鬱的墨色湧上眼底,低頭對上懷中人複雜清冷的眸子,又漸漸褪去。
“對不起……”沉默了許久,他才低啞著聲音吐出這句話。
沐兮言心中一滯,轉開眸光,什麼時候,付均灝的‘對不起’也這麼的廉價了?
見她清冷中帶有些自嘲的目光,付均灝心微微一糾,低頭吻了吻她的額頭,聲音低啞中帶著幾分討好,“老婆,不生氣了好不好?”
沐兮言微微一楞,轉頭就對上他亮金金的眸子,仿若做錯事的孩子一樣瞅著她。
她從來都沒見過這樣的他,隻覺得心中的鬱結頓時散了不少,再也冷漠不起來,沉默一陣子後,她還是敗下陣來,埋進他懷裏,悶悶地喃喃道,“付均灝,你就是仗著我在意你!”
付均灝眸光一顫,幾秒後,眼底閃過笑意,一邊抱著她往前走去,一邊湊近她耳邊,輕聲低喃,“老婆,不氣了,老公帶你去看好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