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身體上的吻痕,已經被鞭痕所覆蓋,皮開肉綻。
疼痛使她發絲全濕,她尖叫到聲音沙啞,她也不知道過去了多久,眼前施暴的人才停止下來。
就算對方停止下來,她也感覺不到,因為身體的疼痛一直在蔓延,神經元一直在傳遞疼痛的信息。
她的雙手被拷在木具上,頭微微垂下,她一直在想,為什麼?
她就像一個蠟像,動都不動。
直到她聽到了大門再次打開,傳來了腳步聲。
她的眼前,出現了一雙嶄新的高定皮鞋,那個熟悉的品牌,使她馬上知道來人是誰。
“為什麼?穆總,我的任務完成了,為什麼要這樣對我?”
安夏努力抬頭,濕透的發絲貼在她的臉上,狼狽不已。
“完成?”
穆臣冷笑。
安夏心裏咯噔了一下,她腦海裏閃過了一個可能性,但是,她不願意相信。
“跟霍錚睡了的人不是你,是蘇諾。”
哐的一聲,她一直堅信的東西,如鏡子般破裂了。
不是她?
怎麼會不是她?
“不,不會的,不可能。”
“是我,就是我,跟霍錚睡了的人就是我。”
她如被戳中死穴的野獸,激動得像穆臣撲過去,隻是有項鏈扣著,一直發出咯噔的聲音,阻擋了她的動作。
她猩紅著眼睛,似乎還想要維護這那僅有的幻想。
“真的是我。”
穆臣的手下直接用水往安夏身上潑,水是冰水,非常的冷。
安夏終於冷靜了下來。
眼淚,嘩的一聲不響地流下。
此時,安夏已經相信了穆臣的話。
蘇諾,竟然是她。
那剛才,她跟蘇諾炫耀的時候,她的反應,是在恥笑她嗎?
為什麼蘇諾當時沒有說出事實?
如果蘇諾說了,她就不會這麼乖巧地跟著穆臣的人過來,至少,她會想別的補救辦法。
蘇諾她是以勝利者的姿勢在看戲嗎,在看她的笑話麼。
恨,真的非常恨。
她現在身上的疼痛,安夏甚至覺得是蘇諾給她的。
她對穆臣反而沒有恨,所有的恨意,全都給了蘇諾。
“這次隻是小懲大誡。”
“你應該很清楚,沒有利用價值的人會有什麼效果,所以,不想被毀掉,就別再失敗,你不會再有第二次機會。”
這次,穆臣很憤怒。
霍錚的藥效已經退了,這樣說來,隻能是夏冉冉給他解藥的。
她當了他的解藥。
本來,他隻是還想讓夏冉冉看看霍錚跟安夏纏綿,但是現在,他覺得更應該把她綁回來,而霍錚,殺了他。
他看著皮開肉綻的安夏,這才安心離開。
他不想,讓安夏頂著夏冉冉的臉,身上卻有別人的吻痕。
這讓他再次想到夏冉冉跟霍錚睡了的事。
她的身上,應該也是布滿了霍錚瘋狂的痕跡。
一想到這個,他就會非常的暴躁,恨不得破壞掉一切東西。
現在看著安夏被懲罰,就好像被懲罰的是夏冉冉。
他的心裏,稍微的覺得舒服了一點點。
不過,也隻是一點點而已。
他很不喜歡現在這種不在掌控之中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