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別忘了,霍總可是很重視這個寶寶的。”
慕初笛本來不想去的,可是聽到喬安娜的話後,她就隻能答應了。
是的,霍驍很重視他的繼承者。
他做那麼多,不都是為了寶寶嗎?
如果寶寶出事,她豈不是對不住霍驍的付出?
“我能不能讓醫生到這裏給我檢查?”
“其實我並沒有受什麼傷,當時,霍總一直護著我。”
喬安娜見慕初笛那樣的堅持,她也不好拒絕,於是點點頭,打電話讓醫生親自過來。
“慕小姐,其實你不用過於自責,霍總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麼。”
霍驍是一個特別有分寸的人,所有的事情,都在他的掌控之中。
所以說,他所承受的這些,其實在獨自進去的時候就已經知道。
可盡管如此,慕初笛依然控製不了自己自責的心。
一想到當時的畫麵,慕初笛就忍不住紅了眼睛。
真的,隻差一點點,如果邵青的子彈射向霍驍的腦門,那什麼也救不回來了。
慕初笛的手,微微地顫抖。
身上的力氣也似乎在慢慢地抽離。
她說服不了自己。
倏然,手心被塞進一個杯子,源源的暖氣透過杯子,傳到手心。
“既然要等,那就喝點暖水,暖一下身子。”
慕初笛在冰窖裏過了那麼久,又受到那麼大的精神壓力,她的身子,怕且也會扛不住。
喬安娜的眼神不如之前的冰冷,甚至帶著點暖意。
“謝謝!”
手心的溫暖,卻暖不了冰冷的心。
慕初笛摳著杯子,杯子扭曲而變形。
噠噠噠,急促的腳步聲漸行漸近。
慕初笛的注意力全都放在那盞亮著的紅色燈上,沒有察覺到身後的聲響。
倏然,手臂被抓了一把,杯子的熱水順勢溢出,滴在慕初笛的手背上,白皙的小手,瞬間燙的通紅。
啪,響亮的聲音劃破寂靜的走廊。
慕初笛被甩了一巴掌,力度很大,耳膜還在嗡嗡地鳴叫。
“賤人,都是你害的。”
顧曼寧沒了向來的高貴典雅,此時的她,如同被激怒的野獸,眼睛迸射著殺意。
她怎麼都沒想到,霍驍竟然會為了這樣的一個女人受傷。
顧曼寧抽打慕初笛的手,都在微微顫抖。
慕初笛沒有反抗,垂下眼眸。
她知道,是她把霍驍害成這樣的。
心裏的內疚,此刻,放得更大。
“顧小姐,霍總還在裏麵做手術,能安靜點,別吵到他行嗎?”
喬安娜一副公事公辦的樣子,然而顧曼寧卻看得出,她在護著慕初笛。
那個油鹽不進的喬安娜,就連她給的好處都會不動聲息地退回來,可現在,竟然那樣護著慕初笛?
這個賤女人有什麼好的?
心,被嫉妒蔓延,像被火點燃的枯草,一燒,就是一大片,漫天火海。
“把她趕出去!”
顧曼寧一聲令下,她身後的保鏢便快速地行動,抓著慕初笛的肩膀往外扯。
紙杯掉落在地上,熱水灑在滿地。
“不,不要,我不出去。”
慕初笛拚命地掙紮,她要留下來等霍驍出來,絕對不能走。
顧曼寧一個眼神,保鏢們就會過意,兩人架起慕初笛,把她拎出去。
不管慕初笛怎樣掙紮,都沒有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