菲薄的唇勾了勾,無情地說道,“好!”
楊陽就是不怕事兒鬧大的人,他猛然把打火機丟向宮銘,快步走向慕初笛。
“嗨,小美人,你家金主大人叫你跳支舞呢!”
慕初笛剛給父親發完信息,一道長長的影子出現在手機屏幕上,她茫然地抬起頭。
一頭醒目的銀發映入眼眸,慕初笛怔住片刻,這才醒悟過來,他讓她做什麼!
跳舞?
在這裏?
慕初笛詢問地看向霍驍,隻見霍驍對著她舉起紅酒杯,豔麗的紅酒,刺痛她的眼。
他默認了。
那麼,她還有拒絕的資格嗎?
慕初笛深深呼吸一下,盡量壓著胸腔內的怒氣,“請問幾位想要看什麼舞蹈呢?”
她是戲院的學生,精通各種舞蹈。
雖然,這裏並不是舞台,他們的要求對她而言,簡直就是一種侮辱。可老師曾經說過,心在哪裏,哪裏就舞台。
那麼,隻要她把包廂當成舞台,他們隻是普通的觀眾就好。
一切,好像也沒那麼痛苦了。
慕初笛剛做好心理安慰,可是很快,就被那傲慢的英俊男人給擊倒下來。
宮銘輕輕地看了慕初笛一眼,邪魅地抿了一口紅酒,紅酒的顏色染上男人淺色的唇,竟然有著別樣的嫵媚。
“豔舞!”
宮銘的話,使慕初笛擠出來的笑意卸退,烏黑澄清的眸子跳躍著怒火,似乎快要遮掩不住。
胸腔的憤怒快要燃燒掉她僅有的理智。
父親出院,她不能陪!
讓父親失望,難過,就為了陪這一群名門貴公子玩樂。
現在,還要她跳豔舞?
“老霍,沒意見吧!”
宮銘側頭看向霍驍,那雙深邃的眸子,他看不出任何情緒。
楊陽趁機湊過來,細細看向霍驍,嬉皮笑臉道,“老霍,該不會不舍得吧!你就認了吧,認了我不讓她跳。朋友妻不可欺,老子還是很......”上道這兩個字還沒說出口。
“跳!”
冰冷的命令,砸地有聲,甚至沒有一刻的遲疑!
慕初笛僅有的期盼,也在這一刻,分崩離析。
她真傻,到底還在期盼什麼,難道還想著霍驍會給她解圍?
一個玩物,與好基友,誰不會選擇?
就算霍驍在父親的事上幫了她,那不都是有目的的嗎?
就為了她僅有的價值,比如現在,她的價值不就是娛樂他們,取悅他的朋友,拿下生意嗎?
她早就應該明白!
慕初笛沒有任何哀求和遲疑,走到包廂的舞池中,燈光被調了過去,換成搖曳的繽紛色彩的燈光。
舞池一旁有著鋼管,平時也是給客人玩樂的。
慕初度想都不想,直接走了過去。
矜持、羞澀、端莊,全都被她拋之腦後。
火辣的鋼管舞,伴隨著炫麗的燈光,刺激著他們的視覺神經。
舞池裏的女人,如同沒有腰骨的水蛇,貼著鋼管,舞姿豪邁火辣,一顰一笑,甚至隻是輕輕地勾勾指頭,都能勾人心魂。
霍驍看著舞池裏的女人,眸子冷了下來。
從頭到尾,她都沒有一聲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