擁風部落和人類的城市不同,這裏的陳設和房屋都比普通的城市大上一倍。獅族人都十分好戰,從來不會允許他人隨意進入他們的領地,但是當北鬥他們帶著那個被抓住的獅族人踏入部落時,一路上幾乎所有的獅族人都驚呆在原地,甚至都沒有衝上前來驅趕他們。
難道這個獅族人,是什麼了不得的人物?野願一邊用力拽了拽手裏粗壯的繩索,示意那獅族人跟上他們的腳步,一邊在腦海中思索著他的身份。但是,如果要說地位顯赫的話,這個獅族人的裝束也太過草率。
擁風部落偶爾也會有人類造訪,但是以這樣的方式造訪的還是頭一回!
早已得知北鬥他們到來的部落首領帕裏恩,尚未等北鬥他們來到他的麵前,就已經先從自己的石殿中走了出來。原本他已經取出了自己的武器,與一眾侍衛一起做好了與來勢洶洶的北鬥他們大打出手的準備,但是當他看到被他們捆綁起來的那個獅族人的時候,銳利的雙眼卻瞬間被震驚所覆蓋!
“竟然是赫布裏!他不是已經追隨那個格裏翁去了麼,怎麼會落到他們的手裏?!”一個侍衛一眼就認出了那個被五花大綁起來的獅族人,眼中的震驚絲毫不亞於首領帕裏恩。
帕裏恩趕緊推開護在自己身前的侍衛,向著大步走上來的北鬥他們迎了上去:“人類!你是如何製服他的,為什麼他會在你們的手上?!”
“這個問題就要問你自己了!你們獅族的人偷襲我們的營地,還殺死了我們的兩個同伴!我們就是來找你算賬的!”七月毫不畏懼眼前這個高大得可怕的獅族人,上前一步就對著他大聲說道。
偷襲?!帕裏恩轉頭看著被捆的緊緊的赫布裏,他低著頭似乎早已做好覺悟的模樣,臉上的傷口已經結痂,看起來十分醜陋狼狽。
“我獅族的子民一向光明磊落,絕不可能偷襲你們!但是,這個家夥,已經不是我部落中的人了,我從未讓任何人去偷襲你們的營地!”帕裏恩抬手拂過自己垂在胸前的金色鬃毛,眼中的威嚴與坦蕩讓人無法不信服。
“但是獅族的人攻擊了我們的同伴,難道你作為一族首領,就要這樣推卸責任嗎?!”野願直視著帕裏恩的雙眼質問道。
北鬥從野願手裏拿過捆綁著赫布裏的繩子,伸手便舉到帕裏恩的眼前:“首領既然並不想我們駐紮進擁風部落,相信一定是有相應的理由的。這家夥終究是獅族人,所以我把他交給你。我們無意與獅族為敵,也不知道獅族人為什麼要攻擊我們。隻是,如果首領無法給我們一個交代的話,恐怕我們很難做到與你們繼續和平相處下去!”
“弱小的人類!竟然敢用這樣的語氣對我們的首領說話!”一個侍衛見北鬥他們三人的態度如此強硬,身為勇猛好戰的獅族,怎可能咽得下這口氣。對話中便舉起自己的戰斧衝了上來!
但是他甚至還沒有衝到三人的麵前,一道銳利的金光就已經先一步逼至他的眼前!
“放鬆點兒,我們還沒說要跟你們打架呢!”野願傲慢地揚起下巴,透明的金色光影凝聚成劍刃,筆直地指向那個侍衛的胸口,就在距離他僅僅幾公分的地方停了下來。一時間所有獅族人都拔出了武器戒備起來,隨時準備著衝上前來與三人交戰,場麵頓時變得劍拔弩張起來。
“都退下!”帕裏恩抬起手對所有的獅族人命令道,他的聲音堅決果斷,即使在場的所有獅族人都心含怒火,也還是遵從他的命令,將武器都收了回去。北鬥看了看周圍依舊保持警惕的獅族人,轉頭對野願抬了抬下巴,他便也收手將自己的聖劍放了下來。
“這次的事,的確出乎我的意料。”帕裏恩看著北鬥冷漠的臉,心中猶豫片刻,還是接過她手中的繩索。“這個人我自會好好處置。”
“這應該不算是【交代】吧。”北鬥不肯讓步地壓低了眉眼。“我們來這裏的原因應該十分明確了,首領如果還是不願意坦誠相對,那我們就隻能視整個擁風部落為敵人了,必要的話,強行攻下這裏,對身為啟源使者的我們來說都是十分簡單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