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心,他們沒有活口!”
附在洛雪耳邊,陌漓沉聲說道。
“天呀,你們怎麼傷成這樣?”
雖然大部分的血,都源自躺在地下的那些人,但畢竟他們人多勢眾,而且個個目標明確,又出手辛辣歹毒,噬魂與陌漓還要分心護著洛雪與何溪,掛彩是難免的。
倒是伊洛雪雖然滿身的血漬,卻捉著陌漓要他去給何溪看傷。
有人查看刺客身份,有人招呼人療傷,有人去給主家通風報信,正在眾人亂作一團的時候,突然一個響脆的“啪”驚到了再場所有的人。
原因無法,因為陌漓拉著洛雪上上下下檢查了個遍,確定沒有大礙,又把她臉上血漬擦幹淨了,才露出這女孩兒臉上幾道細細的傷口。
一巴掌把夜雀打得原地轉了三圈兒才倒在地上,噬魂從未用這般帶著凜冽的語氣對人說話。
“把她眼睛治好或者我直接殺了你!”
“是你下的毒?”
孟少泉,也就是洛雪遇到的的這位故人盯著夜雀若有所思,這表情也讓人不禁膽寒。
眾人僵持不下,夜雀更是半聲不吭,眼見噬魂幾步上前就要對一個女孩子動粗,孟少泉眼睛一轉,便笑得十分親切,大有和事佬的架勢勸著。
“不要這麼急嘛~有什麼事不能好好說呢~”
一邊笑著緩解緊繃的氣氛,但轉頭之間卻聽他用比噬魂好不了多少的語氣,厲聲嗬斥手下。
“如果一個都沒能救活,你們就可以跟著他們一起去死了!”
但這也僅是一瞬,在一轉頭,這人依舊笑咪咪的模樣,好像剛才什麼都沒有發生隻是眾人眼花了一樣。
“走走走!怎麼說也算逃過了一劫,去我房裏喝上一杯壓壓驚吧。”
扶起還倒在地上的夜雀,孟少泉直接橫抱起人,為洛雪等人開路,大步流星走向自己別院。
一腳踹開房門,若不是洛雪一路追了過來,他已經擺好架勢準備直接把夜雀扔在地上了。
“不可以!她不是普通人,惹急了她對誰都沒有好處!”
剛才還在想以洛雪的性子,知道是誰算計自己為何還能容她留在自己身邊,這會兒算是知道緣由了。
不過無憂門裏的人不會對夜雀沒有辦法,仰頭吸了口氣,在等看清,這人早就換了另一副表情。
彎腰把這夜雀放在蒲團上,孟少泉對門外看愣的人做了個請的手勢,才淺笑著開口。
“你愛他?”
“要你管!”
茶桌是見方小桌,每人麵前都有一張,唯獨夜雀與孟少泉是對麵而坐的。
招呼眾人坐到矮桌前,點上一爐香,孟少泉對被人扶著還是走得小心翼翼的女孩兒,說得十分感慨。
“我這裏隻有茶,委屈你這個隻喝酒的小妞了~”
“……”
沒有開口,洛雪確定這人對自己熟悉的很,若不是無憂門裏的人,除了玉蝴蝶,基本上不會有人知道她酒量如何。
長袖一甩,洛雪翩然落座,沒有辦法,何溪為她挑選的這套衣服雖然走起路來飄逸的很,但寬袍大袖也確實不便,但也正是這種肆意的瀟灑一時看呆眾人。
邊人笑著,邊搖頭,孟少泉將眼睛轉回夜雀身上。
“有些東西你是氣不來的~說說吧,也許我能幫你,你是希望他愛你,還是希望能夠一輩子記住你?”
這人說話不急不緩的語調像極了伊洛雪,聽得夜雀幾乎咬牙切齒才擠出幾個字。
“幹卿底事!”
深吸了下嫋嫋升起的檀香,這人接過手下遞過來巴掌大小的鐵茶壺,一邊燒水,一邊閑聊。
“也許跟我們的出身有關係吧,我們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最後的目的,你呢?你最後想得到什麼?那個男人嗎?你覺得你做的這一切,能夠讓你得到他嗎?”
“我都說了,幹卿底事!!”
幾乎有些歇斯底裏,夜雀實在不明白自己為什麼要在這個地方,但噬魂在呀,他就坐在自己身後,盡管他正用冰冷厭惡的目光看著自己。
“反正閑著也是閑著,聊聊嘛~”
倒入沸水洗茶,隨著熱氣緩緩升起,茶葉特有的清香,光是聞著就令人心情舒爽,難怪人家說,茶道能讓人感悟人生。
慢條斯理的將眼前杯子一個一個倒滿,隻有夜雀是自己親自遞到她眼前,其他都是由手下取走分別放在眾人桌上。
“你應該早就動搖了,卻不知道該如何開口,也不知道該如何收場對吧?我知道,你並不是個壞女孩兒,隻是覺得為什麼他們都要這樣對我。”
雖然被寬大的帽兜擋著,看不出夜雀表情,但從她沒有開口嗆聲這點來說,算個好現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