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晚上,風銘軒失眠了。知道了這麼多令人震撼的事情,他根本無法靜下心休息。
他在想,就算如木深與那年輕道士所言,在完成覺醒後會尊重自己的意願,但完成了覺醒的自己真的還能作為一個普通的人類回歸日常生活嗎?他也知道自己別無選擇,他逃不出這裏。不用那年輕道士了,就是木深也不是他所能對抗的。
如果覺醒,無論留不留下自己的人生都將發生巨變,如果不覺醒,對不起這是不可能的,自己隻能接受。風銘軒很糾結,他還沒有做好心理準備來麵對覺醒之後自己的變化。
糾結到了最後,風銘軒的腦海中突然響起了一句話,那是母親臨終前對自己的話。
“軒,媽媽希望你能一直做那個讓媽媽驕傲的好孩子。”
是啊,做讓媽媽驕傲的好孩子。木大哥他們應該很需要我的幫助吧,見到別人有困難不去幫忙,這是好孩子該做的嗎?
風銘軒皺著的眉頭漸漸展開了,臉上又重新出現了微笑。
“真是沒辦法,就讓我幫你們一次吧,誰讓我最聽媽媽的話了呢。至於以後的事…不管了,大不了啃老爹一輩子,哈哈。”
不多時,完全釋懷了的風銘軒,終於進入了夢鄉。
而這時,在宮殿不知道哪間靜室中,閉眼打坐的年輕道士,嘴角露出了一絲微笑。
……
很快兩過去了,這兩裏,風銘軒沒再見到年輕道士,那兩位外出的也沒有回來,倒是木深經常來找他聊。聊了幾次,他也算是對木深有了一個大致的了解。
木深出身於一個中醫世家,他們的家族流傳的時間很久,自古就存在,代代醫術精湛,堪稱神醫妙手。因為醫術高超,所以他們家族也能接觸到一些常人無法接觸之事,這也是木深會選擇接受自己身份的原因,而且他也很好奇這類事情,按照他自己的話來,自己遲早死在自己這好奇心上。
風銘軒還向木深打聽了一下另外兩位的事情,木深也沒有多,隻了是一男一女,男的叫嶽連,女的叫顏思柔,除開被選中者的身份,就是平平常常的人,隻是顏思柔的父親據很有來頭。
這早上,風銘軒從床上爬起來,卻突然看到桌子旁坐了個人,嚇得差點從床上掉下去。
“呦,子你醒了。”年輕道士打了個招呼。
“呼,嚇我一跳,你怎麼在這兒啊。”風銘軒鬆了口氣,沒好氣道。
“我來這兒肯定隻有一件事咯。”年輕道士漫不經心地道
風銘軒聞言一滯,開口道:“是要給我覺醒了嗎?”
年輕道士眉頭一挑,戲謔道:“怎麼?害怕了?不是已經給自己打好氣了嘛。”
“你怎麼知道的?!”風銘軒震驚道
“哼,隻要我想,別這殿內,就是昆侖仙境乃至整個昆侖山脈,發生任何事都逃不過我的眼睛。”年輕道士很不屑
“好了,子,跟我來吧。”年輕道士起身,向風銘軒伸出了手。
風銘軒看著那隻手,深吸了一口氣,再緩緩吐出,好像是要把心中的恐懼都給吐出來,接著他也伸出手,握住了年輕道士的手。
“走!”風銘軒用力地吐出了這個字
年輕道士笑了,緊接著另一隻手捏了個印,兩人瞬間從房間裏消失不見。
下一秒,他們就出了宮殿,來到了一座祭壇之前。周圍的環境突然變換,讓風銘軒驚訝不已。
“你是怎麼做到的?”風銘軒問道
“遁空術而已,道爾。”年輕道士擺擺手。
“老師,風兄弟,你們來了啊。”遠處傳來了木深的聲音。
此時的木深站在那高達八米的祭壇之上,清風吹拂著他的白色長袍,倒有一番仙風道骨的味道。
“木,怎麼樣了啊?”年輕道士問道
木深縱身從祭壇上跳下,八米的高度對他來就好像是沒有一樣。穩穩地落在了風銘軒身邊,木深向他笑了笑。
“震雷祭壇一切正常,可以啟動。”木深答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