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什麼天才,我想這世界上根本也不存在著天才。今天這個茁壯起來的金三喜,隻是始終被一股莫名的強大力量所牽引著,不斷被激發出昂揚的鬥誌。
——金三喜,與成長有關的隻言片語
早晨七點,生物係實驗室大樓裏還很冷清。而且這樓裏沒什麼窗戶,總是給人黑乎乎陰森森的感覺。
今天輪到蘇哲打掃他們實驗室的衛生。要和他一起值日的那個家夥拉了一整晚肚子,腿軟的下不了床了。所以沒辦法隻好他一個人早些過來,把兩個人的活都幹了。
走廊裏一片漆黑,蘇哲覺得時間太早就沒按下樓梯口的壁燈,自顧自的往裏麵走。
快到滅菌室的門口,他好像聽到附近有響動。還不等細究,眼前忽然就閃出一個白影,長長的頭發披散下來,好像是個人,又好像……沒有臉。
“啊!”就算他是個堂堂七尺男兒也忍不住被嚇得叫了一聲,那個白影也忽然定住了,還把頭湊了過來……
“蘇哲!你鬼叫什麼!想嚇唬人啊!”
隻見“白影”把臉上的口罩用力往下一拽,露出了那張氣得咬牙切齒的臉。
“金三喜?”蘇哲這才反應過來。這女人一大早的,居然一個人在這裏做實驗。
“就是你姐姐我!別用那副見鬼的表情看著我,好嗎?”金三喜沒好氣的白了他一眼,不再理他繼續朝對門走去。這個蘇哲每次看到她都是那樣怪異的表情,真是一大早晨給她找堵。
本來她也想睡個懶覺啊。可昨天晚上臨睡前忽然收到師姐的信息,說今天上午八點實驗組要開會。他們的導師“阿福”出差提前回來了,有事情要給大家講。
這她就廢了!“阿福”走前交待給她的實驗還沒有做,本來以為他還等幾天才能回來,這樣她可以一直往後拖一拖。誰想到,居然來了這麼個突然襲擊。
於是她隻好早晨5點從床上爬起來,一個人跑到黑咕隆咚的實驗樓裏補實驗。
“沒有人告訴你,做實驗的時候要把頭發紮起來嗎?”蘇哲還站在哪兒,挑著眉,語氣淡漠。
“我樂意!蘇大才子有空去教訓你自己的學妹吧!”金三喜站在她們實驗室的門口,朝他很無賴的吼了一句,然後就把門砰的關上了。
一片漆黑的走廊裏什麼都看不見,蘇哲還是向著她聲音傳出的方向靜靜的注視了片刻。然後無奈搖搖頭,嘴角不自覺的彎了一下,這才朝自己的實驗室走去。
和蘇哲吼了一聲之後,金三喜頓時覺得撒氣不少。
她和他是同級同專業,但卻不是同一個導師。當年考到這裏的時候他隻比她少考了三分,是第二名。
本來從未以為會和他有什麼過多的交集。可是這個家夥不知怎麼回事,每次和她說話的時候都用奇怪的語氣,而且他看她的眼神分明就像在打量一個外星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