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利益往來的，就是朋友。
觸犯自己利益的，就是敵人。
官世恒針對楚雲，就是因為楚雲極有可能觸犯他的利益。
而且掌握了他與官月清之死的秘密。
這對官世恒來，如鯁在喉。猶如芒刺在背。
不殺楚雲，難以睡安穩覺。
“那咱們接下來的計劃——”陳生看了楚雲一眼，等待他的下文。
“一切照常進行。”楚雲淡淡道。
“明白。”
……
會所內。
宋靖再一次見到了李謫仙。
這對曾經在紅牆內最好的朋友，如今也因為各自的立場，而逐漸走向兩個極端。
事實上，他們的友誼，本就並沒有外表看起來那麼堅固。
哪怕是沒有看出任何破綻的前輩，也知道他們遲早會鬧掰。
紅牆內，哪有所謂的友誼？
真有，也不會有好報。
酒局依舊是那個酒局。
但酒局上的兩個人，卻不似以往那麼輕鬆寫意。
至少內心不會再像以往那麼輕鬆。
“局勢已經迫在眉睫了。”宋靖抿唇道。“就在今下午，楚雲和官世恒進行了一次會麵。”
“聽了。”李謫仙淡淡點頭。
“據我所知，談話內容應該不算樂觀。”宋靖輕描淡寫地道。“也完全在我的預料之內。”
“所以呢？”李謫仙隨口問道。
“他們的鬥爭，勢在必行。也沒人可以破壞。甚至，不論是高層還是他們身邊的人，也都不會阻止這場鬥爭的進行。”宋靖眯眼道。“接下來，就看這場惡戰將以怎樣的方式進行了。”
“點正常人能聽懂的話。”李謫仙微微皺眉。
“你考慮的怎麼樣？”宋靖也沒多，徑直奔向主題。
“還在考慮。”李謫仙抿了一口酒，道。
“留給你的時間，已經不多了。”宋靖意味深長地道。“再不給出決策，至少我這方麵，就無法為你提供任何幫助了。”
“我從沒想過能靠你的幫助改變什麼。”李謫仙麵無表情地道。
“看來，你對楚雲已經足夠了解了。”宋靖微微點頭。並不因為李謫仙的傲慢而生氣。
相反，他目光平靜地道：“看來，你已經做好了充分的準備。”
宋靖隱隱猜到了。
李謫仙或許會出手。
而且屬於大概率事件。
李謫仙也沒隱瞞什麼。放下酒杯道：“你覺得官世恒有幾成勝算？”
“那要看官家對他的支持，以及古堡對林萬裏的支持。如果支持力度夠大的話，或許真能成事。”宋靖道。
“如果贏了，他們會殺了楚雲嗎？”李謫仙很直白地問道。
“他們做這麼多，就是要楚雲死。”宋靖道。
“反之呢？”李謫仙抬眸看了宋靖一眼。“如果官世恒輸了——”
“他會如何？”李謫仙直勾勾地道。
宋靖聞言，陷入了沉默。
就連表情，都略顯僵硬。
官世恒如果輸了。會有什麼下場？
楚雲，又會做到哪一步？
“你是不敢回答。還是不知道答案？”李謫仙平靜地問道。